木惜迟出言打断他们:“他关在哪里,你带我去。”
狱卒不敢耽延,忙在前方给七妹领路。等看到空荡荡的牢房,那狱卒简直要晕过去。
“这人可是陛下交待要牢牢看管的重犯,你怎么……怎么敢叫人给跑了……你有几颗脑袋!”
木惜迟忙问身边的七妹,“牢房里果真没人么?”
七妹道:“相公,那里头除了乱七八糟的稻草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木惜迟心绪乍然死寂,喃喃道:“是你……是你……你如何寻来此处?”
“他又为什么成了你们看管的重犯?”
狱卒已吓得魂飞魄散,听见问,这才回过神,答道:“回国师的话,据说他在城外与人争斗,吃了败仗,晕死在路边。陛下的仪仗经过,将他带回宫中。后来不知怎的,陛下和丰将军都说这人面熟,丰将军拿了自个儿作战的银盔给他扣在头上,再后来陛下就下令给他押入了大牢,还叫严加看管。这人身负重伤,一直昏迷,小的们因而才大意了。求国师在陛下跟前替小的们分辩分辩,不然小的们就是个死啊……”
身负重伤,
身负重伤……
听见这四个字,木惜迟再也无心旁顾。
他为什么身受重伤?
他现下如何了?
木惜迟不愿再同戍王说话,可这件事非问他不可。
“你明知道他是谁,你不来告诉我,也不替他治伤,反将人锁在地牢里,你……好啊……好一位九五之尊,竟是个负义忘恩之辈!”
戍王跪在地上。木惜迟气得面目发白。兰汀终究是心疼戍王的,便问他,“陛下,那人是谁,快告诉了公子罢!”
戍王不便明说,只得遮掩道:“是先前遭千沧烈焰围困时,在荒漠上搭救我们的道士。”
“陛下,你……你怎能……”兰汀整夜目不交睫,加上年高体衰,愈加撑持不住,咳了几声,忍不住老泪纵横起来。“陛下,你的所为,奴婢是益发看不懂了……”
木惜迟已知必是南壑殊无疑了,只不懂以他的持重——何况如今身份贵重——又怎会轻易与人争斗,且竟然败下阵来!对方是何来路?他眼下伤势如何?有没有再遇上那对头?
他心急如焚,即刻要唤出叶重阳来商议,命七妹将二人打发走。
戍王还不欲走,兰汀拿出长辈的款段,教训了戍王几句,逼着他同自己一道出去。
这里叶重阳见人散了,在地上摇头晃脑地现了身,“要不是七妹跳出来阻止,我还正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胆子。连祸祸的对象都选的如出一辙,没想到这小子颇有乃父遗风啊!”
木惜迟无心与他斗口。“你都听到了?”
叶重阳摇着扇子点点头。
“你都听到了?”
叶重阳又点点头,忽然想起来木惜迟看不见他点头,遂清清嗓子道:“嗯。”
“你——”
“与我无关。”叶重阳拿扇骨敲敲手心,干脆地道,“有必要提醒一句——同样与你无关。”
第181章
“可是他受伤了,你听到了。怎么办?怎么办?他甚至伤重到凡人也能轻易将他囚禁……”
“与你我无关。”叶重阳冷冷重复道。
“怎会与我无干!听你说了那些,我什么都记起来了。”
木惜迟如同做了一场长长的梦,梦境无比真实,正是确凿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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