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不准他叔婶两个结婚啊,池语他爷爷你是没见过,那是真的吓人,然后说是年轻的时候就特别独断,因为这个当时池语他叔叔也没办法,搞到最后直接自己,”说话人做了个掐脖子吐舌头的动作,“你们懂吧,然后那会儿他婶婶已经怀着他弟弟了,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接受不了,直接就崩溃了,就差不多是池语说的…得了精神病了,他婶婶那边也不许女儿再来这边,后来他婶婶生下他弟弟以后,那边就把孩子送过来,池语他弟弟算是他爷爷养大的,”
“我靠,这也太……”听众一时都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里感想,“他弟弟也怪惨的啊,等于生下来就没爹没妈……”
“那池语还那样,我觉得他有点过分,小时候应该没少欺负他弟弟吧。”
虽然不合时宜,但知情者还是想要站出来就池语欺负池桐这点为池语喊冤,以及打断对方将池桐想象成小白花的脑洞,“这可真的没有,池语欺负不到他弟弟头上,要能欺负到他弟弟头上,他至于像刚才一样听见他弟弟就在外面开始发脾气么。
我是没见过他弟,但池语爷爷我真的不想再见第二面……他弟弟是他爷爷亲自带大的,池语那个臭脾气在他弟弟面前也大声不起来……何况他说是哥哥,可也就比他弟弟大一岁而已。”
几人在包厢里将池语在场时绝对不能说的话讲了个透,只是说来说去话题大多时候也只是围绕池语展开。并非他们不想再仔细聊一聊池语那个弟弟,但对于池语那个弟弟知道知晓详情的人实在零星。
最后也仅仅是触摸着边缘得出一个四不像的结论,一件事掰成四瓣说也没趣了,于是干脆转开到下一个话题。
——
湛蓝的天幕下,纯白色的云与雪在某些视觉角度牵连蔓延,偶尔被高海拔山川上起伏的黑褐色山石阻断,阳光为大地又分出不同发亮的色块。
鲜艳的滑雪服在山石之间的白雪上快速移动,形成了前后追逐的两处亮点。
寒风簌簌从耳边吹过,速度之外还是速度,随着每一个跃起,回转,板刃与雪面的冲撞,感官的细节被放大,世界都仿佛被甩在身后。
等池桐终于减速停下,姜成意已经快要瘫倒。
他摘下护目镜喘气:“靠,你疯了。”
上周池桐兴飞过来滑雪,姜成意还以为滑雪只是小小的助兴节目,没想到这竟然是主菜。
“明天你还要这么滑,我可不行了啊。”姜成意跟着池桐一块儿往回走。
好在池桐似乎终于发了善心:“明天回国。”
“谢天谢地,我之前搞的那个战队,夏季赛表现也不错,我还答应了回去和队员们一起吃饭,差点以为要回不去了。”
“哎你到底怎么了,真不对劲。”姜成意并不是真的在问池桐。他和池桐也是十几年交情,深知池桐不想说也不会说。
作为朋友他能做的也就是陪着池桐发泄完情绪。
池桐深埋在心中不足与外人说的是自己母亲的死讯。
外人的确对内情知之甚少,所以也不清楚池桐并非是真的在出生后就和自己的生母没有联系。实际上他母亲的病症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人很清醒,几乎和没生病前没两样。
在早几年池桐还年幼时,他的母亲挂念他,甚至想办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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