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晟宫中的一切。”
司命道:“好。”
二人隐去身形,来到中庭的上书房。鼎上覆以琉璃瓦顶、七彩横木,正脊用龙纹樟木,两端祥腾云纹相吻合。书房中两个饰一龙、一凤皆以精美雕刻的金烛台左右吻合,红烛泣泪,渐渐燃烧。庆帝在书案之上照着一副笔法多变的行草专心临摹着字迹,太监汪怀言在一旁俯身研磨。
清黎仗着有司命仙法加持能隐身,肆无忌惮地咬上了那个金龙烛台。
司命连忙把她拉开:“清黎,你这是干什么?”
清黎嘴角微微仰着笑意:“不好意思,自古穷疯了,见不得富人。我还以为不是真的,所以咬了咬,没想到晟国这么奢侈,连烛台都要用黄金锻造,真是财大气粗。”
“我突然真的有点想嫁给萧璟云了,毕竟他很有钱!”
司命一个眼神还暗藏着几分冷锋杀过去,因为此事他们二人先前已经有些不愉快了,没想到孟婆这骨头就是喜欢在人雷区上蹦跶。
清黎见司命有些动怒,举手投降:“口嗨口嗨,小仙那敢破坏神君那不娶妻生子的命格呀。”
司命不想与之多辩驳,拉着清黎站在云柱前正大光明地窥伺着皇家私密。
一位小太监推开上书房的大门,带来了一阵凉爽的秋风,庆帝脸色微沉瞧着小太监又接连递来三道明黄折子。偌大的房间,那股沉闷的气氛如暴雨前的宁静,死寂。
一旁的御前总领太监汪怀言服侍庆帝多年,多年伴君如伴虎的经验让他能清晰摸透眼前这位不动声色的帝王到底是什么心思。他连忙上前从小太监手里接过折子,又故作凶狠赶走了他。
庆帝瞄了一眼这三道折子,低头又在临摹着书法。可是笔法已乱,笔锋凌厉转角之处少了柔和顺滑,庆帝将毛笔掷在桌子上,不再隐藏自己的火气:“他回来了?”
汪怀言小心卷起书画,语气十分熟稔:“太子殿下已经回来了,还特意上了一道折子向陛下赔罪。信中所写,思念君父,但今夜寒重时晚,怕扰了陛下清梦,所以未能来昭阳殿请罪。”
庆帝嘴角的戏谑更加深了几分,火气不减反增:“他倒是孝顺。”
“汪怀言,你说,这晟国如今是到底是谁做主啊?”
汪怀言一惊,立马跪下彰显眼前君王之威:“陛下龙体康健,还能统御晟国万年,自然是陛下做主。咱家心中只有陛下,群臣心中也是如此。”
庆帝眼神倨傲地扫过桌角一沓折子,言语夹着阴沉的气势和九五之尊与生俱来的压迫:“瞧瞧,一朝晟国的太子私自违抗君父的命令,私自出宫。孤还未说如何责罚,这些群臣就开始连夜写折子来替萧璟云求情。百臣求情请孤原谅太子的莽撞之举,相信太子此举自有他的深意。”
“孤怎么之前就没瞧出他萧璟云有这番笼络百臣的心思?现在都传东宫门前群臣络绎不绝、商量政务不来昭阳殿反去东宫找太子殿下。孤这个君王,岂不是形同虚设吗?”
汪怀言额间几滴冷汗留下,心里打颤,不知该如何接话。
火烛照亮眼前不怒自威的帝王,映照着一跪一站的两人,朦胧地浮起一团光影在青砖地面上。
庆帝又翻起一道折子,冷哼一声,将这折子扔到汪怀言身前:“呵,丞相求孤希望能将家中嫡女嫁给萧璟云为太子妃,说二人门当户对,希望孤成全了这一段雀桥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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