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来冯太太,冯展宽罕见的面色有些动容,他没想到冯太会去见sela,更不会想到冯太能做到这一步,“她情绪怎么样,最近这些日子我不在,你有没有去探望她?”
“冯太有事情联系不到你,后面会直接call我,很多时候在安排sela的事情,然后一直在酒店里面,据说很少出门,偶尔跟ga会出门打球,交待我如果你回来之后有时间,可以约一下她。”
冯展宽没有讲话,滔滔从镜子里面看他,到底是有一点消沉,不是刚下飞机时候的样子。
就他这个男人,这个年纪能把发妻留到现在而没有离婚换老婆的,是真的对自己太太有感情的,或者说依赖习惯比较好。
冯太太很多事情,处理地太好太完美了,她给冯展宽考虑太多做的太多了,所以他才会在婚姻里面肆无忌惮,越来越没有底线。
他还是不去见冯太太,照旧跟以前一样工作生活,精力很充沛,下午去踢球,踢的满头大汗的时候,指着滔滔,“会不会踢球啊,带球是这样的吗,去守门。”
换场,去守门,明眼人就看出来了,他要撒气了。
球对着滔滔就过去了,一个接着一个,滔滔开始会扑球接球。
冯展宽脸色就变了,他要整他。
滔滔就站在球网前,把手里球放下,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乐观一点,不如自己来了,“冯先生,不要气坏了自己,不如我站在这里不动,等球过来,无论是什么球,我都会站在这里不动,只要你消气为止。”
站在球门中间,冯展宽冷笑,“你也配让我生气,什么垃圾东西,你以为你算什么,陪玩你都不算,跟我身边几年了?到头来这点事情做不好,你承担的起吗?”
眼神就特别的阴狠,周边的人都在看,不仅要看,还要玩味的看,捧场地看,围着冯展宽在一起,看冯展宽怒气对着滔滔来,“不过,你小子有种,既然说出口了,就得站好了,我说过了,今天下午只是打友谊赛,我不希望你最后缺胳膊少腿。”
他点球,脚上的长袜是斑马色,滔滔看着他在转脚腕。
室外很热的,他喜欢打野球,热的要死,太阳晒得人要中暑一样,滔滔觉得后脖颈疼得火辣辣的,头发湿透,汗水从抹额上渗出来,到眼角里面去,生疼的却不想眨眼睛。
滔滔看着,他现在像是个石雕,在四十度高温的大马路上一样,仿佛刚铺上的沥青热石灰,一瞬间凝固,散发出蒸腾的水汽,非常粗糙又丑陋地干涸,然后又在太阳的暴晒之下冒油。
然后无论你怎么走,都走不出这条路,你在上面无论怎么跳,都离不开,无处可去。
周边有狗腿在架势,“冯先生虽然在国外休假这么久,但是球技依旧很好,在国外也有打球,这一脚下去真的带劲。”
“是啊,不过呢,有的人太飘了,打球练人品嘛。”
滔滔每个字都安静地听见,从脑子里面过去,又从耳朵里面出去,最后他看见那个球,在眼前放大。
滔滔肋骨断了两根,他那一瞬间,觉得可能碎完了,整个胸腔被震碎在一起一样,成了碎片,但是又被皮肉包着在一起不能流出来。
他很瘦很瘦,他但凡脂肪多一点,也会减震,也不至于像是个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连动一下都不行。
人什么时候能直视太阳呢,在你躺下来觉得要死的时候。
冯展宽居高临下,他觉得自己这一球踢的最好,非常得意,“这一个点球不错。”
冷眼看着滔滔,“你要是不会做事,大可以让别人去办,要做事的人多了去,你算老几,敢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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