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拍打车门,要跳车的架势,她坐在这里都能模糊看到机场的名字了,又从后面去拉滔滔的胳膊,滔滔的烦躁现在跟一团草一样,他特别需要冷静思考,一个人。
sela为他提供一个新角度,提醒了他。
他忽略了一件事情,冯太一直很照顾sela,照顾这个孩子,难道仅仅是为了找个借口跟冯展宽离婚吗?
不是的,不然她会快速推进离婚进度,他们已经签订离婚协议了,还没有走流程而已,那冯太太为什么还要继续照顾sela到这么大月份呢?
因为她的目的还没有完全达成,她还有别的目的,sela还有她需要利用的地方。
这个目的是什么呢?
一个准前妻对准前夫的私生子照顾有家,听起来多荒唐。
他有个误区,那就是被一个人的和善所欺骗,比如冯太太不像是个母老虎,那么当年的事情也许不是她本意,把他妈妈推下去不是本意,是冯展宽心狠手辣。
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可怕,有的人城府会深到,隐藏自己二十年,二十年前的事情,也许就是冯太本意,她就是这样的人,当年人送外号母老虎的。
不会平白无故有这样称号,那只能是她当年真的如此行事狠辣,当年她主导的把他妈妈从山顶推下去,虐杀。
他呼吸急促,浑身出细细的汗,sela扔过包来砸在滔滔头上,让他瞬间回神。
额头被包拉链划伤,出血了,sela有些心虚,“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停车,我再思考五分钟好不好?”
滔滔一句话没说,靠边停车,自己下车,抽烟。
他会抽烟,并且渐渐觉得香烟这个东西,很适合很多场合,比如说现在。
天气很差,台风季节到了,要刮台风,他拿出来打火机,拇指用力摁下去,火苗攒动出来,跳跃一下马上熄灭。
他往车子前面走两步远一点,靠着护栏背身过去,大拇指摁下去,指甲下面从肉红到苍白,肩膀微微抗起来耸起挡风的样子。
烟口在嘴巴里面微微咬着,头发被乱吹起,平时被压起的发丝都散开,就连根部都喜欢往上生长,一根一根立起。
火苗越来越大,他把烟头凑过去,触碰瞬间先是烟皮的味道飘出,然后是混合烟草香味,这是弄弄放车上的烟,老烟民是不会抽的,里面混合海盐跟迷迭香,像是香水。
他深吸一口,腰直起来想转身。
一辆车从前面,快速过来,速度太快。
下一瞬间,直接擦他而过,撞在他车子上,轰地一声。
他愣了一瞬间,转身看见车头拉起浓烟,跟散架一样四处裂开,稀碎地夹杂大块的外壳被击碎。
这是谋杀!
预谋谋杀!
路一下被堵死,他被带走,看着救护车跟警车进不来,sela最后被担架抬走,白色孕妇裙子上全部是血,胳膊腿上也全是,他闭上眼,不能再看。
拿起电话来要打,却犹豫,却多了质疑,不知道打给谁,冯展宽还是冯太太?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