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地想去把不省心的妹妹领回来,未曾想被岑小眉一把抓住了手。
岑砚:“嗯?”
“快快快,哥你也测测。一家人嘛,你肯定差不到哪去!”
岑砚:“……”
可再不能放这么个现眼的妹妹出去了。
他被架在了地等灵骨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在心底把岑小眉锤了几十遍,叹口气,在孙文的示意下认命地抚上了听骨玉。
说不期待是假的,略微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岑砚的内心想法,他盯着在听骨玉里缓缓流动的星宿,等待它宣判结果。
星宿忽然一顿。
徐青翰那副无论谁看了都觉得眼睛疼的坐姿悄无声息地换了换,脊背挺直了些。
灵力附在了眼睛上,徐青翰摇着折扇,目光专注地落在听骨玉上。
星宿顿消,浅淡的赤金色光彩绽放出来。
岑砚不知其意,只闻听遥遥的两下掌声,他愣愣地抬起头,若有似无的猜测在心中浮现,他甚至没来得及细想,嘴角就先扬了起来。
“天等灵骨。”
徐青翰不动声色地瞟了眼名单,把他与名字对上号,“这位……岑家的公子,天纵奇才,恭喜。”
众人哗然。
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等灵骨!
上一个天等灵骨,还是……
孙文好像被过于炫目的赤金色晃了眼睛,手指颤抖着握了起来。
被衣裳掩去的红色痕迹发着烫,他下意识按在锁骨上方,脸上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
所幸他很快察觉到了自每日追更婆文在企恶峮五儿四九〇吧一九二吃肉停不下来己的失态,道:“上一个天等灵骨还是徐师叔,岑公子,不,岑师弟,你如此资质,想来也能同师叔一般拜入掌门门下了。”
掌门不可能收他为徒的。
孙文有些恶狠狠地想,岑砚与徐师叔的灵骨差远得很,不如先骗着他,让他也尝尝从天上掉下来的滋味。
他们这些小辈不知道,徐青翰入门时是如何的情形。
当时孙文年纪还小,跟着家里的长辈来看热闹,恰逢徐青翰测灵骨之时。
永安城里都说,徐青翰太过纨绔,把世子妃生生气走了。
世子爷本来就没几分的好名声更遭了难,却又有传言说问天阁重开大选,就为了给徐青翰测灵骨,收他入门下。
百姓奇了怪,徐青翰一介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世子爷,有什么好收的?
难不成是为了定远侯府那仨瓜俩枣的钱?
遂又有了传言,说其实三年前徐青翰已经测过一次灵骨,乃是上上等的天等灵骨。那世子爷嫌仙门太苦,宁愿在地上撒泼打滚都不愿去,问天阁不好强人所难,定远侯才把消息压了下去才没传开。
不知为何,他又想来参加此次大选了。
诸多传言难以考证,孙文不知真假,却清楚地记着那天的景象。
细雨绵绵,侯府的仆从打着油纸伞,替徐青翰挡雨。
他的脸色算不上好,眼下青黑,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放在了听骨玉上。
异变陡生,听骨玉骤然爆发出堪比日光的赤金光芒,光柱划破阴翳的天色直冲云霄,劈开万卷乌云,晃得孙文眼睛灼痛,万分不甘地捂住了眼。
等光芒渐弱,孙文试探性地睁开眼睛。风吹过颊侧传来凉意,抹了把脸,才发现他被光刺激得落下泪来。
万里碧空放晴,听骨玉中的星宿动荡,赤金色照得徐青翰的锦袍波光粼粼。
那才是真正的天等灵骨。
孙文不由得想,如果天等灵骨的主人换成了他……
他就不会兢兢修炼半生,结果只落得个外门大弟子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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