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知, 在场的宾客里没一个修士, 那?么当初的李氏姐弟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眼见离花房越来越近,紧箍住徐青翰身体?的弦突然松开了?, 他浑身一轻, 不假思索地跑到了?孔夫人的面前, 张开双臂,把不讲道理的小孩子演得活灵活现:“夫人, 我有大事!”
孔夫人简直要?烦死李家的这两个小祖宗了?, 弯下腰,勉强撑出个慈眉善目的笑容:“怎么了??同我说说。”
徐青翰:“我要?如厕!”
此言一出, 孔夫人想把他头朝下扔茅房里。
她干笑了?声?。逃一个事小,大不了?让孔淑把她骗过?来扔进去, 可李阅川看上去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要?是让他跑了?怎么办?
届时如果从他的嘴里漏出点什么不该说的……虽然她自恃有仙门撑腰,但孔府到底是凡人世家,真要?追责起来,他们捞不到好处。
不朽花嗷嗷待哺,孔夫人一度想让徐青翰边上找棵树自己解决。
徐青翰大咧咧地站在鹅卵石铺的小路中央,大有不让他去如厕就不走之意。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要?脸的不怕孔夫人这种要?脸的——反正现在顶的是李阅川的身份,丢的也不是他徐青翰的人。
若是让远在山上的李阅川听见,怕不是要?连骂三声?孽徒,把他和当年的方絮一起打包扔出苍枢山。
孔夫人无法,正要?开口,齐瑜心领神会地附和道:“便让他去吧,早些回来。”
早些回来自然是不可能?了?,徐青翰欢欢喜喜地应了?,身后缀了?好几个孔家的家丁侍女?,防止这小孩横生枝节。
出乎意料,徐青翰并未到处乱跑。
那?股熟悉的禁锢之感再次覆上了?他的四肢,使得他想要?趁机去寻易渡桥的想法横折当场。
看来想要?拖延时间的法子是被允许的,只是他绝对不能?插手易渡桥那?边的事。
徐青翰只得尽量放缓步子,看样子甚是想让鹅卵石给鞋底磨出个窟窿。
易渡桥究竟遇见了?什么,才让芥子如此提防?
心魔仗着没人看得见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徐青翰身后:“你?又没帮上易辜月的忙,嘻嘻。她如今一个人在客房里,要?是遇到了?危险……徐天贶,鞭长莫及呀。”
孔府的客房不比镇国公府,却也是处处精致,没一处不妥帖的。
易渡桥闭眼,被几个侍女?连抱带抬地弄进了?客房,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心下一片清明。
李轻舟根本就没醉。
她的眼睛像是被强行缝上了?,呼吸平缓非常,任是在侍女?的手里好一顿折腾也没露出丝毫破绽。
能?装醉得如此真切的大家闺秀可不多。
易渡桥一边颇得意地想“不愧是我易辜月的师父,就是厉害”,一边思索着李轻舟的用意。
当年的她,是发现了?什么吗?
直到大部分侍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房间里只余她与一个留下来照看的小侍女?,易渡桥眼睛上的禁锢方才消失。
小侍女?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边,目光一转,想去拨炉里的香灰玩。
手伸到一半毫无征兆地垂落了?下去,颈后的疼痛传来,她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呆愣愣地眼前一黑,栽倒下去。
易渡桥眼疾手快地把她捞进了?怀里,与自己换了?衣裳首饰,又将?那?小侍女?背对着门轻轻地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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