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前辈的那?本阵法图里画过差不多的。”
齐瑜简明扼要地点出了来源, “北辰峰的东西,难怪。”
等易渡桥再想追问,齐瑜已经?随手把沉墨印往枕边一拍闭上了眼,“睡了。”
消息断得毫不犹豫,易渡桥无奈地把沉墨印收好?,另启了一只贴在耳朵里边的顺风耳:“如何?”
这副顺风耳和岑家兄妹的精细程度差不多,岑小眉平静的声音传来:“一切顺利。等到朝会时我会炸开?宫墙,降下‘天罚’,先吓住皇帝再说。”
“辛苦。”
易渡桥抬起?手本想抹掉顺风耳上闪烁的灵力痕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动作,“你的剑我留在了国师府。”
岑小眉的语调终于泛起?了不易察觉的波澜:“为何?”
琢玉剑里有?青霜残片,如今易渡桥这般行事,方絮靠剑的感应只能以为岑小眉留守在国师府,便不会对?皇宫多加防备,她们动手自然事半功倍。
但易渡桥犹豫了一会,不知怎的却没说实话。
她真假参半地说道:“国师易行舟曾是我的胞弟,琢玉剑放在那?里看着他,我也安心。”
岑小眉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唔”了声:“好?。”
她不无遗憾地垂下眼帘,“我还以为……”
还以为在国师府找到我师父的踪迹了。
最?后?,她远远望着行向皇宫的祁飞白一行人?,抹掉了顺风耳上的灵力:“他们来了。”
易渡桥没再多说。
与此同时,永安城外,白茫茫的积雪上影影绰绰地印上了一道脚印。脚印的主?人?负剑而行,一身白袍几乎与雪色融为一体。
雪还没下到城里边,只零零散散地在城外落着。那?些雪花不知为何沾不到方絮的发?间,她未曾为任何事物驻足,兀自托着手里的一颗圆滚滚的珠子。
那?珠子光洁似玉,唯独中央莹莹地显现出一块亮光,越往西南走越亮。
“愁杀人?的眼睛能窥得因果线……果然不是谣传。”
方絮捏住那?颗珠子,随着她的力道加重,珠子隐隐有?下陷的趋势,“用它来换山核,易行舟还真是下得去本。”
在方絮的眼里,无数条细如蚕丝的因果线遍布了整片大楚。而她要找的那?一条直通苗疆,在雪色中散发?出不祥的红光,隐隐显现出一把剑的轮廓。
愁杀人?眼通因果,她把易行舟的眼睛炼化成了法器,自然也获得了此等神通。
“我还以为你没看出来他是愁杀人?。”
声音传来时红光骤然熄灭,方絮回过头:“祁英?”
她并未想到来人?竟是被她算计过的祁家人?,但脸上依旧是平平淡淡的模样,似乎这点意外根本不值得她动用更多的表情,“不对?,祁飞白……你也不是他。”
“祁飞白”在她身前站定?,自顾自地说道:“世上有?‘愁杀人?’一脉,个个都?是凡人?身躯,寿元却丝毫不逊于炼气的修士。也是,愁杀人?愁杀人?,活着可不就是要啖人?血肉么?”
方絮:“你也是?”
“非也。”
“祁飞白”摇了摇头,“我不过是个小小鬼修。”
说话的时候他的上唇微微颤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