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
他这?会是真要?“目眦欲裂”了, 眼睛瞪得和看门的石狮子无甚两样?,血丝细密猩红。那下巴被天贶一手卸了直淌口水, 就算他想?说也说不出来。
易渡桥他们两个?就是特意折磨他来了!
易渡桥或许没有这?般心思, 但?天贶有。
一肚子坏水开始翻腾,他故作不解地?在张乾面前踱步片刻, 直到淌下来的口涎沾满了衣襟,天贶这?才后知后觉地?一锤掌心, 引着灵力把张乾的下巴托回原位。
明明天贶眼里尽是恶劣的笑意,他背对着易渡桥,话音出口时的语气却分外无辜,小白花似的:“哎呀,你?下巴被卸了怎么不同我说,这?不是忘安回去了吗。忍着点忍着点,马上就好了。”
张乾:“……”
他满脸都是生无可恋,任由下巴处的骨头一阵乱响,归回原位。
张乾吐了口口水,含混不清地?说道:“我不会说的。”
天贶敏捷地?往旁边一躲,闻言平静地?“哦”了声。不等张乾再说些什么,他拿起张乾的手,瞬息间折断了五指的指尖。
五指连心,被天贶从骨头缝里边生生震碎,就算是炼气修士也要?痛得皱一皱眉头,何?况是张乾。
愁杀人的寿元长不假,但?归根结底这?副身子骨也是属于?凡人的,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只闻痛呼响彻整座地?牢,天贶连眼皮都没眨,自?顾自?地?拿起他反抗不得的另一只手。
就在这?时,地?牢的门开了。
新鲜的空气和光亮一同涌入,将空中翻卷的灰尘映得明晰可见?。崔漱冰扶着栏杆走了下来,在看见?易渡桥与天贶二?人之时不着声色地?顿了顿:“崔某不请自?来,实在唐突。”
“知道唐突还?要?进?来。”
天贶不爱听他这?套,被易渡桥一个?眼神制止了。她未曾起身,只向崔漱冰虚虚做了个?礼:“崔峰主身体可有大碍?”
崔漱冰笑道:“不过是被暂时封了经脉,无妨。”
微弱的□□传来,崔漱冰面色不改地?向张乾的方向看了一眼,先被他鲜血淋漓的手指吸引了目光,“这?是?”
易渡桥知道他是如何?的性子,连处刑鬼修的场面都没去看过,遑论刑讯逼供。她平声道:“不过是断月山庄的一些小手段,恐污了峰主的眼。”
“叫我饮眇便?是。”
这?些年过去,易渡桥还?是改不掉叫他峰主的习惯。崔漱冰好似只是随口一提,接着说道,“我活了百年,哪里会看不得这?些,莫要?担心。”
天贶的心底下连连嘟囔谁担心你?了,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但?易渡桥既然默许了他也只得照办,接连捏碎了张乾的所有指骨,又摸出颗丹药往他嘴里塞,吊着精神省得昏了。
他对崔漱冰无端的敌意化?作了施加在张乾身上的折磨,天贶笑了一声:“这?可是我们断月山庄的丹药,保你?一口气还?是成的。还?不说吗?”
张乾不出声,他便?不停手。
杨柳剑气挑开了张乾的襟口,从锁骨开始,薄且细的肉片便?□□脆利落地?割了下来。天贶颇有耐心,还?给他的肩头打?了个?花刀——砧板上的肉似的,半柱香后,张乾连痛呼都发不出来了。
他的整个?左臂连带着肩头都被削得只剩白骨,鲜血和白肉掺在一起堆在地?上,被天贶一脚踩扁了。
他舔了舔唇面:“说不说?”
崔漱冰一直以为他算是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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