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楚兄当?时也在奋力扑救,不似作伪啊!”
沈忘的动?作微微滞了一下,眸中浮现出悲悯之色。他怎会不知程彻与楚槐安的投缘,他们皆是习武之人,又?性格相近,他对施砚之的死有多痛彻心扉,此刻程彻对楚槐安的罪证就?有多难以置信。
他怎么?忍心告诉程彻,楚槐安的所作所为,只?是因为他惊觉火场之中有易微的存在,戚继光对他有知遇之恩,他绝不敢为了一己私利枉送了恩人外甥女?的性命。而愈是如?此对比,他心中对于楚槐安的愤怒便愈发强烈,易微的命是命,那柳七的命便不是了吗!
他再无犹疑,直视着程彻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清晏,信我。”
程彻眸中巨震,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让了开?去,如?果?说心是一杆秤,无论秤杆的另一端是谁,秤砣永远都是他的无忧兄弟,他无法做出任何违背他意志的选择。
然而,也就?是这?瞬息之间,楚槐安的手就?已?经摸到了腰间,仓啷啷利剑出鞘,直指向前:“沈解元,你很聪明,但我也不会闭目待死,你莫要逼我!”
程彻面色大恸,也毫不犹豫地剑指对面,和楚槐安对峙道:“你敢!”
千钧一发之际,楚槐安身后响起一声怒喝,那声音雷霆万钧,气?势磅礴,直震得场中二人剑尖微颤:“槐安!”
楚槐安不需回头,便已?知道断喝之人正是戚继光,于他有知遇之感,提携之恩的戚继光。他依旧保持着对立的姿势,可所有人都看出了他面上的动?摇之色。
此刻他身后全无防备,只?要戚继光出手,楚槐安几乎是避无可避,然而戚继光却绝不可能做出背后出手的行为,他仍然想要拉追锦江连载文,加企鹅君羊八六一齐齐三三零四这?个?下属一把,痛惜道:“槐安,你若是有苦衷,不妨对我和姚大人直言,我们定能为你做主!虽然你犯下滔天大罪,但至少能不罪衍家人!你到底受了何人指使,你快些道来!”
家人……
楚槐安的目光从闪着寒芒的剑尖逐渐向上,望向天窗外面那一片湛蓝的天空。他做的这?一切,何尝不是为了家人……
他还记得那个?冷得呵气?成冰的冬夜,他踩着吱嘎作响的积雪行在京城的大街上,身上虽冷,心里却是热乎乎的。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正六品的小小西城兵马司指挥,竟然能得到朝廷大员的召见。
他在这?个?官位已?经徘徊了多年,虽有戚大人的青睐,可却鲜有向上攀升的机会。此时,若能得到这?个?大官的提拔,说不定自己就?可以如?愿升迁,将跟着他从未享福的妻子孩子接到京城里来。
他就?这?样心中窃喜着,祈望着,一路来到了约定的地点,然而接待他的,却是一名连品级都没有的庶吉士,楚槐安心中难免有些失望,可庶吉士毕竟是天子进臣,前途非他这?等低级武官可比,楚槐安便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恭敬以对。
“高大人本不想用你,是我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让高大人尽可放胆一试,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楚指挥。”堂上坐着的年轻男子隐在一片黑暗之中,声音却是清冷异常,高不可攀,只?这?一句话,就?已?经让楚槐安心里打起了鼓,赶紧俯身拜倒。
“谢大人栽培提携之恩,若日?后……”
“日?后的事情我不管,我只?言现在。楚指挥,我且问你,高大人赏你的‘公事’,你敢不敢做?”
这?声线的威压感让楚槐安几乎抬不起头来,他喏喏道:“敢问大人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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