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身书院世家,自小就跋涉于书山题海, 独坐小楼成?一统, 同龄的朋友甚少。可自从认识了沈忘诸人,游山玩水暂且不论,光是涉足凶案现场,便是他此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更遑论还亲眼见到了吐着长舌吊死的女子了。
霍子谦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自我安慰道:甭管接下来沈兄弟要计划什?么?,至少不会死人了吧?只要不死人,我……我就没什么好害怕的。
许是因为日夜焦心,食难下咽, 睡难安寝, 霍子谦比之做活佛之时已经瘦了许多, 细细看?来, 清晰的下颌线, 秀气挺直的鼻梁, 再加上狭长上扬的丹凤眼, 倒也是个俊朗飘逸如?仙鹤般的少年郎。只可惜霍子谦面上永远挂着忧心忡忡的愁容, 眸子里藏着如?履薄冰的谨慎与惶惑,连微笑里都夹杂着几许勉强, 让他减了几分人才?。
霍子谦正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却听沈忘那边开口了:“此番行动,关系着鲁尽忠一家老小的性命, 绝不能掉以轻心。”
霍子谦简直就要哭出来了,怎么?又是这种要出人命的大事?啊!
与之相反的, 程彻和易微却是满脸的跃跃欲试,程彻拍着胸脯保证道:“无?忧你只管放心,我今夜便飞鸽传书,联系山东地界儿的弟兄们,保管他们放个屁,咱们这儿都?能听着音儿!”
易微也跟着应和道:“舅舅在山东也有许多旧部,我也能……”
“你不能。”柳七几乎想也没?想就制止了易微的行为,板着脸道:“这件事?情交给程兄,你只管跟着我,哪里都?不许去。”
霍子谦也赶忙跟着劝道:“易姑娘,你就听柳姑娘的,这可是能出人命的大事?,危险得紧!”
见自?己彻底没?有了机会,易微嘴巴一撅,缩到?柳七旁边,嘟嘟囔囔道:“好好好,不去就是了!柳姐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长柳姐姐身上还不成?嘛!”
程彻倒是没?有在意?这段小插曲,满脑子都?是沈忘布置的新任务,只见他苦思冥想半天,问道:“无?忧,如?果真是按你说的,是汪师爷或者燕捕头将鲁尽忠的老娘捉了去,那我们就算盯紧了他们二人,他们不动手,我们不也没?有证据吗?”
“他们可等?不了那么?久,很快他们就会对那老人下手了。”沈忘胸有成?竹道。
“怎么?说?”程彻好奇道。
“清晏你想,鲁尽忠已然被我们关入牢中,事?涉人命,只要不翻案,他的余生便只能消磨在牢狱之中了。而那些幕后之人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既然鱼都?已经钓上来了,再放鱼饵岂不是多余,鲁尽忠的娘亲对他们而言已经不再是人质,而是累赘了。所以,他们一定会尽快处理这个累赘,防止我们顺藤摸瓜,再找到?证据。”
程彻闻言,站起身道:“那我也别等?今晚了,我这就去!”说完,便风风火火地冲出门?去。
望着程彻的背影,霍子谦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然而他已然紧张的口干舌燥,只觉喉咙处传来砂纸摩擦般的痛楚:“沈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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