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之人,是他自小崇拜的?清官良臣,是他心中不倒的?典范楷模,而海瑞所言于国于家,于理于教,又并无?甚错处,甚至可以说是稳稳立于道德的?巅峰魁首,挥斥方遒。可沈忘就是觉得如?鲠在喉,如?芒在背,甚至,感到一种有心而发的?悲凉。
海瑞没有错,难道心碎而死的?王氏就错了吗?沈忘立在大槐树下的?阴影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身后却?突然响起一声?嗤笑,那声?音轻飘飘,冷凌凌地,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沈忘心中一惊,赶紧回头望去,只见身后的?不远处,那树荫最浓重喑哑之所,竟还坐着一名女子。那女子着一件深蓝的?衫子,悄无?声?息地隐在树影里,让人难以发现,而她那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色,又把她衬托得若鬼魅一般。
沈忘躬身行礼道:“唐突了姑娘。”
那女子又笑了一下,她的?眉眼原是好看?的?,只可惜表情中带着一抹戾色,让人看?着心中莫名竦动:“我可不是什么姑娘,我是老爷的?妾室,你是何人?”
沈忘隐约记得,海瑞曾问许子伟为何韩氏没有侍奉茶水,现在看?来,这位女子应该就是海瑞口中的?妾室韩氏:“见过韩夫人,本官乃朝廷差遣的?巡按御史沈忘,此?番前来……”他犹豫了一下,接着道:“此?番前来与刚峰先生有要事相商。”
“什么要事。”韩氏问道。
沈忘一怔,他这口风明显就是不想对韩氏细言,韩氏却?不接茬,不管不顾地更进一步。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沈忘心中暗暗叹道。
“正好,我也?有话想问问韩夫人,韩夫人请坐。”沈忘转守为攻,轻轻一抬手,和韩氏在槐树下的?石桌旁坐了下来。
韩氏一手悠悠地护住腹部,一手托腮,目光不闪不避地盯着沈忘:“沈御史有什么话便问吧,不过我倒是奇怪,你刚才不是已经?问过老爷了吗,还有什么事情是老爷不知道,而我知道的?呢?”
“查证一事当广开言路,多做询问,不能偏听偏信,同一件事在不同的?人口中自然有着不同的?解读,所以本官想听听韩夫人的?见解。”
“我的?……见解?”韩氏又笑出声?来,仿佛听到了什么让她乐不可支的?笑话一般,“我的?见解又有什么意义,自古以来不都是你们男人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便是说了,不也?是贻笑大方,被?人当瞎话听个?热闹?”
韩氏的?身材瘦得惊人,一笑起来更是摇来晃去,似乎下一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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