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正欲回答,却被旁边的易微用胳膊肘撞了撞:“我看啊,是那许子伟告的状。”
沈忘闻言向人群中的许子伟看去?,果然许子伟下?意识地躲闪着他的目光,分外尴尬地扭过?头,看向西天?即将沉沦的夕阳。
一种难以遏制的愤怒涌上沈忘的心头,让他的声音也染了冷嘲热讽之意:“与其说是责罚韩氏,不若说是责罚我,韩氏与我讲述得无非是她同王夫人多年的友情罢了,这也是说不得的吗!海大?人何在?”
程彻低声道:“海大?人出去?忙公事去?了,说是今晚都回不来了。”
沈忘叹了口气,正欲上前制止,身后却被人扯住了袖口,一名十七八岁的小丫鬟用细若蚊虫的声音哀求道:“沈大?人,可千万莫要劝啊……”
“这是为何?”沈忘和易微异口同声道。
那小丫鬟面露惊恐地向堂中望了一眼,凑近了些道:“老夫人性子固执,愈劝罚得便?愈狠。您若是不劝,夫人也就是挨几?下?藤条,养上几?日便?也好了。您若是劝了,只怕……只怕休了夫人都有可能啊!”
“这……这也不能不讲理吧?咱无忧兄弟是皇上派来的啊,这问个话不是再正常不过?吗?我活这么?大?,也没听过?被问个话就得挨打的规矩啊?”程彻的脸上也起了怒容,他虽是与堂上的韩夫人没有过?接触,但借着责罚韩夫人而给沈忘查案施压便?是他难以容忍的了。
“你们今日劝了,今日便?不打;明日劝了,明日也还能不打……可你们总有走得一日吧?女子若是被休……那是有家也难回啊!”小丫鬟仰起头,眸光闪动。
“那……那就任她打去?!?”易微的火气已经?压不住了,只怕这一藤条下?去?,韩夫人还没说什么?,她便?要愤怒地叫嚷出来了。
“既然老夫人以祖宗成?法压人,那我们何不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沈忘抬头看向祠堂上方?悬挂的匾额,对一旁的程彻低声吩咐了几?句,程彻紧绷的脸上有了笑意,连连点头应是,而祠堂正中的惩处还在继续。
韩念允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唇上还擒着一抹凉凉的笑。
“韩氏,你可认错!”谢老夫人厉声喝问。
“老夫人,我何错之有?”韩念允微微抬眸,声音冷得像沁了霜雪。
“若非我儿念你可怜,你这样癫狂的女子,早该被逐出家门去?!”
“老夫人,那便?求您可怜可怜我,不要同我这样的疯女子一般见识。”韩念允柔柔地一俯身拜了下?去?,声音里却尽是挑衅与不屑,当真是疾风知劲草,韧且不弯腰。
“当真是同那王氏一样,不知好歹!”谢老夫人的藤条高高扬起,而韩念允也因这触怒心房的一句话猛地抬起了头,眸光如同刀子一般剐过?那甩在空中的藤尖。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祠堂上方?的匾额发?出吱呀一声响,沉重的匾额突然朝一侧歪斜下?去?,若不是被下?方?的木榫挡住,只怕会直直地拍到祠堂上。
众人大?哗,沈忘带着程彻疾步上前,连扶带拉地将老夫人护到了一旁。沈忘低声对谢老夫人道:“老夫人,我知道您是为刚峰先生着急,可做事情也得分个轻重缓急。前脚王氏才出了事,朝堂上对先生且正议论?纷纷呢,若是这位韩夫人再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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