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戡不想再和谭幼瑾争论他到底有没有演戏天赋,他问谭幼瑾:“谭,你来过这个公园吗?”
他不再称呼她为“您”,而是“你”,他也不再谦恭地叫她“谭老师”,而是一个单字。
谭幼瑾听了,纠正他道:“我更喜欢别人连名带姓地叫我。”他们完全没亲昵到叫单字的程度。
于是于戡连名带姓地称呼她: “谭幼瑾,你为什么不喜欢之前那张照片?”
谭幼瑾以前总觉得于戡称呼她为“谭老师”很刺耳,但现在她宁愿他叫她“谭老师”。
她忍住不喜说:“那张照片太旧了,我更喜欢现在。”
“那相比几个月前的照片,你肯定更喜欢今天拍的。我给你重新拍张照吧,我拍照的技术还说得过去。”
两人并排走着,谭幼瑾并不看于戡,一直目视前方。除了人行道的雪被清理过,其他地方的雪还保留着。她的眼落在桥中间亭子上的落雪上,以沉默来表示拒绝。这雪后的公园像一幅留白过多的画,谭幼瑾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长羽绒服,一直到脚踝,和这天几乎融为一体。于戡一身黑,只脚上的鞋是白的,他们站在一起,颜色上的对比倒是很强烈。
羽绒服本身的帽子很大,谭幼瑾突然戴上,把她的侧脸全都挡住了,于戡走在她身边,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们在桥中间走,到亭子前,一个穿红衣服的阿姨问谭幼瑾:“姑娘,能帮我们拍个合照吗?”
一群六十岁上下的老姐妹来赏雪,年长见多识广,请人帮忙拍照,首选年轻姑娘,其次是同龄老头。而姑娘旁边长了一张俊脸的年轻男人,她们只会在最后没有办法时不抱希望地问一问,经验告诉她们,这些年轻男人的耐心只会给同样年轻且漂亮的女孩儿,一点儿可不会给她们。
这经验很奏效,谭幼瑾爽快地答应了。帽子遮挡了谭幼瑾的部分视线,她一只手倏地摘下帽子,头发又重新暴露在阳光之下。
她接过阿姨递过的相机,帮她们拍合照。阿姨们不像她,一个个都很鲜艳,花花绿绿的丝巾,把这银白世界衬得花团锦簇。
搁以前,谭幼瑾拍完照片会直接把相机交还阿姨,直接走人,但这次因为她不想跟于戡交流,主动提出要帮阿姨多拍几组照片。
阿姨们欣然接受谭幼瑾的好意,不断调整自己的姿态,以便拍出不同效果。红色阿姨整理头发时,注意到刚才那个被她果断舍弃的年轻男孩儿在拍她们这边。
她问谭幼瑾:“那男孩儿是你男朋友吧,长得够俊的。”
谭幼瑾很直截地否认:“不是。”
阿姨的话跟她大红的衣服一样热情:“那你有男朋友吗?没有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我认识好多优秀小伙子。”
谭幼瑾适时转移了话题:“阿姨,您这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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