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人的感冒。”莫尔不爽地瞥了眼瞥了眼地图,两个绿点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随后地图上也失去了踪迹。
其实可以组队告诉他们哪里有人在呼救，但是莫尔被拒绝了，还被蝙蝠侠提醒说乖孩子应该早点睡觉。
啧。
说的就好像罗宾成年了一样。
莫尔低头打开了聊天界面，给杰森发了一条消息。
【莫尔：我给你寄了零食，注意查收哦！：d】
【莫尔：他们出去夜巡了，不带我玩。给你寄的零食我没尝过味道，你自己吃的时候也要小心一点，因为有些零食的口味比较……奇特。】
【杰森：收到】
杰森是有收到提姆顺手发来的照片的，当时他正好一个人待在安全屋里。
不得不说，看蝙蝠侠倒霉的照片真的非常解压。
杰森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着莫尔不断发来的信息，直到对方持续五分钟没再发来新的信息，才把聊天界面关闭。
……
刚开始，莫尔还能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你本来可以为我带来更高的价值，可惜……”
模糊不清的女人身影蹲在地上，用食指描摹莫尔的脸颊上消不去的伤疤。
她顿了顿，接着说：“我当时应该更小心一点。”
嘴角一道比较浅的伤疤、眼角有一道斜向下的狰狞伤疤，都是一次意外造成的，而原因便是面前的女人在意外发生之时下意识把自己的孩子推到了前方。
莫尔像是在游戏中一样，关于女人和他的“背景资料”不断浮现在眼前的半透明方框里，很多地方模糊不清，但勉强能猜出这是个什么情况。
……猜到了也动不了啊，不是说清醒梦是可以自由控制的吗？
一滴雨滴落在莫尔的脸颊上，就好像他欢迎来君羊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追雯雯哭了一样，但男孩只是空茫地注视着前方，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丰富情绪，只有死气沉沉，好似一个精致的、没有灵魂的人偶。
沉重的疲惫压在莫尔的身上、他的灵魂上，意识仿佛在过热的温度中迷失方向。
“既然……哥谭……”面容模糊不清的女人嘴唇微动，说着听不清的话语，最后勾勒出嘲讽的弧度，缓缓站了起来。
莫尔伸出手，仿佛想握住些什么，最后只有更多的雨滴砸在他的手上。
“……”雨幕中，男孩暗淡的金眸垂下，不再去看丢下他转身准备离开的背影。
‘砰、砰——’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意外的枪响。
——血花溅在莫尔的脸颊上，他放大的瞳孔中倒映着刚走几步的女人无力倒下的模样。
黑色的蝙蝠一跃而下，穿着绿磷小短裤的二代罗宾紧随其后，他们娴熟配合着解决了开枪的罪犯，罗宾走到了莫尔前方。
“b……”他撩开莫尔被雨水冲乱的黑发后，看清了莫尔的模样，而后发出了震惊的声音。
已经确认女人死亡的布鲁斯走上前。
莫尔抬起头，雨水沾染了鲜血的红，流过伤疤、顺着脸颊往下滑落，染红了早已不合身的、泛着黄的白色衬衫。
蝙蝠侠低头注视着他，沉默不语。
平日给罪犯带来恐惧的蝙蝠侠站在莫尔的面前，他却只是感受到了……奇异的安全感。
男孩的金色眼睛里涌现微弱的希望。
蝙蝠侠扬起了蝙蝠披风，莫尔鬼使神差地握住了罗宾伸出的手，两个小孩一起站在黑色的披风下，一起等待接他们回家的蝙蝠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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