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浑浑噩噩的护院们清醒过来,惊奇地发现卷在草席中已经气绝身亡的哑女竟然慢慢有了气息。
“真是奇事,竟然又活了过来。”
“带回去带回去,老鸦白拿了客人的银钱,这会得高兴了。”
他们押着吱哇比划的女子回到女支院。刚刚转醒的哑女不服管教,被男人其中信手摔了一记耳光,一把推进灯红酒绿的窑窟里去。
“太狠了,你这也未免太狠了。”清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从男人的角度,他简直不敢想象这样报复有多么的恐怖。
“前辈,你有来过花街吗?”袁香儿问他。
清源咳了一声,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也不愿意说谎,“小姑娘家家的,怎么问这个。我们虽然是修士,却并不忌男女大伦,年轻之时,总有应酬过那么几次。”
“前辈见着那些身在花街的女子,可有觉得她们不堪忍受,无法生存?”
“那……倒也没有,毕竟这也是个行业,我看有些姑娘也活得挺开朗的。”
“所以因为那人是男子,让他身在其中,就变成奇耻大辱了?”
清源结舌瞠目:“害,你这个小姑娘。我真是说不过你。”
“不曾身为女子,绝不会体会到那些年幼的女孩,被逼上黑夜中的岛屿,面对无数向她们伸出的脏手时是如何惊惶。不曾被剥夺了自由,禁锢灵魂,也绝不会反思被囚禁在镇魂幡中不得超生的绝望痛苦。”
“你让我原谅这个恶贯满盈之人,又有谁来体谅那些在痛苦中死去的灵魂?”
“如今,让为恶之人体验一遍自己曾经对他人做过的事,是否有罪,是否值得宽恕,由他自行审判去吧。”
第123章
当夜,袁香儿一行便在城镇内的一家客栈里整顿休息。
南河走进屋的时候,袁香儿正趴在床上看那一截小小的白色击锤,看见南河进来了,她飞快地用帕子将那一抹骨白色盖住了,生怕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
但南河显然早已经看见了,他站在床头一手撑着床的横楣,低头看着袁香儿,橘红的烛光从他的后背透过来,琥珀色的眸子里带着一点温柔,
“别浪费了,你把它换进你的帝钟里,请孟章帮忙炼化一下。”
“那时候,很疼的吧?”袁香儿伸手摸了摸南河的脸。另一只手悄悄攥紧了那一团帕子。
“不要紧的,已经一点都不疼了。”南河慢慢低下头来,凑近她的耳边,“听到那个铃声的时候,我没有想起任何不好的事。心中只想起了你,想着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快乐时光,想得我心底烧起了火。”
“我也是,小南。”袁香儿圈住了南河的脖颈,“听到铃声的时候,我全想着你了,就想像这样抱着你,和你做一点快乐的事。”
落在她脖颈的气息因为这一句话而变得粗重,那呼吸间都带出一种甜腻的香味,
“阿香……”南河呢喃着这个名字,炽热又滚烫的吻反复落在那纤细的脖颈上。
那勾魂摄魄的铃声仿佛还响彻在脑海,他的心脏在跳跃,身体在躁动。
今日湖心岛的之战,对别人来说或许只是战斗和杀戮,对他来说却是彻底摆脱自己的心魔。
尽管面上平静无波,但他自己知道体内的血液却早已滚烫蒸腾了无数次。
南河的牙齿开始变得尖利,他按耐着自己,轻轻地啃咬和触碰那柔软温热的肌肤。
但这根本解不了心头之热,反而让身躯里的每一根血管更加在搏动和叫嚣,手臂克制不住地加重了力度。
南河把袁香儿按在榻上,盯着她,气息灼热。
他觉得自己这一刻的面容必定是可怕的。
阿香是一个脆弱的人类,而此刻的他是一匹血脉贲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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