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舒钧却什么也没想,他一直处于大脑放空的状态,撑着下巴默默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车流。
从刚才开始,这已经是第十五辆红色轿车了,但是他觉着刚刚那辆粉红色的小轿车最好看。
车子开到了一处工作室,柳征羽以为吃饭的地方在周围其他地方,下了车后发现周围竟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唯有面前这座看起来还算有艺术气息的小木屋,门牌上明晃晃地写着三个大字“制陶屋”。
*
柳征羽坐在坐陶艺的桌子前,只觉得一切都很荒谬,顾舒钧竟然带自己来做陶艺?还是在大晚上的?
烛光晚餐呢?再不济去看电影也行啊,为什么偏偏……
柳征羽心里很是憋闷,顾舒钧坐在他对面,撸起袖子认认真真地把弄着手里那一坨看起来又稀又脏的泥巴,沾得满手都是。
可是他丝毫不在意,在陶艺老师的指导下认真塑形,然后开始转动转盘,一点点地将陶器的形状用指尖勾勒出来。
做这个需要极大的耐心,显然顾舒钧很适合,他神情认真全都专注于面前的作品上,半点眼神都不愿意分给柳征羽。
柳征羽忽然觉得自己的魅力还不如那堆烂泥巴。他羞恼又不甘地说:“你带我来就是来玩泥巴的?”
顾舒钧抬头看他一眼:“嗯。”
柳征羽有些无奈地扶住额头,他当初干嘛要答应这个无聊无趣的男人,亏他还以为这家伙终于开窍了知道送自己礼物了,原来一切都是错觉。
正当柳征羽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里时,顾舒钧停下了动作,神情却前所未有的温和:“你看,形状出来了。”
他就像是个终于完成手工的小朋友,向自己最亲近的人分享他的成果。
柳征羽第一次在顾舒钧木讷冷漠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温柔的神色,那黑沉的眼眸里像盛着水。
柳征羽莫名看呆了,点点头,不知所措地答着:“啊……嗯,是啊。”
顾舒钧看着柳征羽完全没有动手的样子,眼里有着些许不易被察觉的期待,“你不做吗?”
柳征羽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忙撸起袖子开始弄面前的泥巴,真的好恶心好脏,他一点也不想碰。可是在顾舒钧期待的眼神下他真的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看着柳征羽笨手笨脚的样子,顾舒钧站起身,来到柳征羽身后,从他背后伸出手,整个人几乎是贴在柳征羽的背上。
但是他们之间并没有触碰,中间仍旧隔着,气息却萦绕在一起。
柳征羽愣住了,呆呆地被顾舒钧握住了手,一点点教他塑形。
可是他根本无心学习,他鼻尖全是顾舒钧身上好闻的茶香,让人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点。
再近一点吧……柳征羽默默向后靠了一些,触碰到了身后这具温暖的身体,软软的,带有弹性的……是顾舒钧的胸吗?
柳征羽耳朵彻底红了,心脏跳得极快,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脑子彻底无法思考了,全是顾舒钧的身体,他的温度,他鼓鼓又柔软的胸。
“轻一点就可以了。”顾舒钧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气息无意间喷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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