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去吃饭吗?我还打算吃完饭再加练一会呢。”山口正准备和大家一起前往食堂,却发现阿月与他们往反方向走。
那个背影是那麽的孤独,他下意识叫住了他。
“我的训练已经过量了,你自己加练吧,我要洗澡了。”他能够感觉到身体并没有到达极限,但如果说让他为了排球训练付出额外的休息时间……
只不过是个部活而已,没有必要这麽拼。月岛在心中对自己说。
但往往事与愿违。当他洗漱完毕,路过夏日蝉鸣环绕的第三体育馆时,月岛的这一生将因此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独角仙趴在第三体育馆的牌匾上,少年乘月而来,他路过每一个怀揣着热血的人,却把自己的炽热藏在心底最深处,直到——
“乌野那个戴眼镜的。”这声音中带着一丝欢快,又有戏谑的成分,但无论是什麽语气,但那人确确实实是叫住了月岛,面对后者疑惑的表情,黑尾肯定地重复,“对,就是你,过来帮我们做拦网训练吧?我要监督列夫,没法自己上了。”
“不好意思,我准备……”月岛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正打算婉拒这场加练邀请,但却被打断。
“算了,你看起来虽然高,但手臂没有什麽肌肉,也拦不下木兔的扣球。”黑尾眼珠转了转,一旁的赤苇似乎察觉到了什麽,却没说话,只听他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也不勉强你了,你走吧。”
月岛知道他是故意激他,但他这个人有一个怪癖——他可以说自己不行,但别人不可以。
于是,在木兔兴奋的眼神下,月岛调转方向,走进了第三体育馆。
当木兔的扣球撕裂空气扣下时,月岛高高跳起,但他的拦网却被轻而易举地打破,他不甘地回过头,看着球因为打中手臂改变原本的球路落在地上。
如果西谷学长或者日向在他身后,这球会被救起来,但现在是他只有一个人,无法拦下扣来的球就代表了失败。
他从来不是一个要求自己能把球彻底拦死的人,但今天,面对全国五大的主攻手,他突然冒出了一股莫名的胜负欲。他想拦下木兔的扣球,就好像一个月前在仙台体育馆的中心球场上,一闪而过的想法——他想拦下牛岛的扣球。
意识到他有些浮躁,赤苇叫停了训练,木兔立刻就不高兴了,他正在兴头上,现在的训练量距离他给自己定的目标还有一段距离,突然被叫停,明明是前辈的他却像个小孩一样噘着嘴闹脾气。
许久没有见到木兔学长这个样子,赤苇反而觉得安心多了,这段时间木兔学长的状态好得过分,他有些不安,现在反而把心放定,又依照着经验开始顺毛。
“你的拦网不对。”黑尾不知何时走到月岛身旁,甚至得寸进尺的将手架在他的肩上,“还是让前辈我来教教你吧。”
“我们是对手吧?你为什麽这麽好心教我?”月岛依旧没有忘记刚才黑尾邀请他的理由是要训练列夫,没有时间帮木兔做拦网训练。看到黑尾空闲下来,他下意识回过头去看身后的列夫,发现后者已经趴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活力,好像失去了颜色,月岛嘴角微抽:死了?
黑尾突然将一只手放在胸口,另一只手摊开,用近乎慈祥的表情陶醉地说道:“鄙人一向慈悲为怀,待人真诚。*”
反馈他的,是三张神色各异的面孔。就连木兔也在网的那边跃跃欲试,恨不得撩起网来到这边亲手测一下黑尾的体温,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一股名为尴尬的气氛在馆内蔓延,黑尾不满地说道:“为什麽这副表情看我?”
“没事……”赤苇打破尴尬,反正他已经习惯做这种事情了,他又道:“继续吗?”
“当然,木兔太嚣张了,看我不搓搓他的锐气。”黑尾摩拳擦掌,引得对面木兔立刻满血复活,恨不得和他在网上大战三百回合,四人就位时,黑尾低声道:“直线球就交给你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