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发勾到耳后,指腹留在她的眼角的那颗淡淡的泪痣上。
“婚礼的当天,我就知道你不是周听而。”
这句话使得苏听然震惊:“什么?”
“你忘了?婚礼前,我们就在飞机上偶遇过。”
苏听然瞳孔地震:“你那个时候就认出我了?”
商之巡点点头。
所以,她自以为捂得严严实实的小马甲,其实早就被商之巡发现了!?
真是什么人间惨剧啊!
苏听然的脸莫名滚烫,无法直视商之巡。
回想起来,一切其实都有迹可循。
商之巡以Atwood的身份高价拍下她的相册集,她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得到了认可。
“商之巡,你怎么这样?”一直在看她的笑话吗?
“是啊,我怎么这样。”商之巡轻声叹息,“明知道自己被骗,可我还是纵容着你所有的行为,在我自己也不理解的情况下,我完全被你吸引着,牵动着。无论你做什么,在我看来都是理所当然。因为你是我商之巡的妻子,我唯一认定的妻子。然然,现在的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然然,我想我现在多多少少已经有点懂什么是爱了。可是我还是不太能够彻底理解,你能教教我吗?”
商之巡接二连三的妙语连珠,每一句话都精准地对症下药,没有半句废话。
苏听然的心房又开始被揉搓着,这下是真的完全崩塌。
她看着商之巡,心里有一些委屈,也有一些难过,但更多的却是喜悦。
喜悦的是,他好像爱她。
苏听然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不料老爸周章程突然出现打断了含情脉脉的两人。
周章程手上提着一个塑料水桶,桶里是自己刚刚烧好的开水。
这是苏听然吩咐的,她说要烫鸡毛。
“乖女儿,这是烫鸡毛的开水……”周章程看到商之巡,到口的后半句咽了回去,满脸的意外。
倒是商之巡主动开口叫了一声爸。
“啊,你来啦!”
周章程点点头,将手上的水桶放下,立即转身回屋。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情况,他这个电灯泡不宜久留!
不过一进屋,周章程又忍不住偷偷地在拐角处打量。
等周章程走后,商之巡看着苏听然的眼底满是柔情:“然然,跟我回家好不好?”
正在徒手杀鸡的苏听然:“等这段农忙过了再说吧,1千亩果园我妈忙不过来的。”
倒也不是刻意吊着商之巡,只不过着一千亩的果园她的确得帮忙打理,这事不久前才商讨过。
而且她的心里也还很乱,有些事情还得自己静下来慢慢梳理,不能因为商之巡这几句话就找不着北。
商之巡拿出之前苏听然留在床头柜上的婚戒。
这次他真正单膝在苏听然的面前,模样像极了求婚。
不过画面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浑身狼狈的男人,徒手杀鸡的女人,旁边还有一只被抹了脖子而痉挛的大公鸡,不远处一猫一狗正在打闹。
可他们的背后却正是夕阳西下。
连绵不绝的大山,金灿灿的太阳悬挂在半空,天空和大地都被晕染成了橙黄色,天空中掠过几只欢快的小鸟,画面美得不可思议。
苏听然抽不开手,对商之巡说:“戒指你先收着吧,我这会儿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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