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陨抿着唇,像只被人揪住尾巴的兔子,耷拉着长长的耳朵,蔫蔫地回到柴房。
钩玄往门框上一靠,摊开手:“拿来吧。”
江玉陨羽睫轻眨:“什么拿来?”
“给王爷准备的见面礼。”钩玄说。
江玉陨有个屁的见面礼。
不过是吊在房檐上的大葱,叶黄皮干心不干,妄想作垂死挣扎罢了。
但这钩玄是个狠角色,柴房又这么点大,不能用忘记放哪里了,弄丢了,被我吃了……这种小学生没写作业糊弄老师的借口搪塞。
思来想去,只好拿出自制的牙刷,在钩玄面前晃了晃,“这个,就是我送给王爷的见面礼!”
钩玄一看,那不过是一根木头削平,在末端扎了些马鬃毛的小刷子,没有任何伤害性,也懒得问,那是何物。
冷冷道:“既然礼物拿了,便走吧。”
江玉陨想哭:“你不想知道这是啥玩意儿?”
钩玄:“没兴趣。”
江玉陨:“这个叫作牙刷,可以清洁牙齿,呵护牙龈健康……”
“再磨叽,本将就动真格了?”钩玄冷冷打断他,长指往紧束的腰间摸去,露出半截捆仙绳的手柄。
江玉陨一张素白的俊脸,瞬间皱成包子:“非得去吗?”
“王命难违。”
“可是去了,我就会死!”
柴房四面漏风,寒风猎猎,钩玄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闪过一缕寒芒。
旋即,紧攥捆仙绳手柄的长指松开,幽幽道:“只要你肯去,我保你不死。”
“真的?”江玉陨眸底,瞬间亮起星耀。
钩玄勾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我跟你去。”江玉陨小跑过来,主动揽住他胳膊。
钩玄余光扫过贴在自己胳膊上,那冻得发红的指尖。墨发下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但他不动声色,甩掉他的手,闷头往外走。
这次,他并未将江玉陨直接带去王府正院。
而是去了刺绣房。
偌大的刺绣房端坐着不少绣女,一个个云鬓高束,手握绣花针,正一边绣花,一边调笑:
“哎呀,姐妹们啊,难道我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下辈子,就只能窝在这小小的刺绣房,靠一颗绣花针度日了吗?”
“难不成,你还想凭一根绣花针,攀上枝头变凤凰?”
“就是,咱们王爷,喜欢的是男人,你这绣花针,可成不了男人的把儿嘻嘻嘻……”
“咳!”
钩玄轻咳一声,打断她们的嬉笑。
绣女们一惊,偏头见是王爷的左护卫,慌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攥裙下跪:“参见左护卫!”
钩玄拉来江玉陨,冷冷道:“去找一件,他能穿的粉衫。”
绣女们怯怯抬头,悄悄打量起江玉陨,不敢怠慢,应了声:“是。”
便匆匆跑去,一人找来一件粉衫,双手奉上,低埋着头,让钩玄过目。
钩玄草草一扫,旋即拧起一件绣灼灼桃花的粉衫,又问了一句:“谁有胭脂?”
那名自称自己是如花似玉大姑娘的绣女斟酌须臾,从怀里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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