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莲如何助他?”萧芙莲迷惑。
太皇太后垂眼,面色严肃:“据哀家所知,那摄政王帝赢,修的是无情道,又是阴煞天魔体。若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获得一滴他的泪,做成药引,方可治好你皇弟的顽疾。一旦你皇弟康复,才有实力,从他手中夺回兵权,让朝中势力真正归属于萧氏皇族,而不是他一个外姓的王爷!一旦你皇弟掌权,你想嫁给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一滴泪?只要他一滴泪吗?”萧芙莲难以置信,她听闻过剜心刨肺做药引,从未听说,一滴泪,亦能成为药引。
难不成有猫腻?
不管了,只要不嫁给那个看似强壮,实则喜被采菊东篱下,还如此残暴的臭男人,她什么都愿意!
太皇太后正色道:“没错,只要他一滴泪!”
萧芙莲拍起胸脯,一拍又手痛,忙说:“皇祖母放心,这么简单的任务,芙莲保证完成!”
……
摄政王府。
书房。
长灯如落月,华光氤氲。
帝赢伏案看卷。
“嘎吱~”
钩玄推开窗,送来一阵阴寒的雪风。
他立在风中,仰头望漫天雪舞,长声道:“风萧萧兮易水寒,柴房漏风兮冻人肌……”
帝赢放下卷轴,双手拢袖:“钩玄,你脑子抽筋了?”
“没有。”
钩玄转过身,恭恭敬敬行礼,“属下只是想到,如此阴寒的天气,柴房又四面漏风,那只半死不活的小狐狸,怕是熬不过今晚……”
“哦,如此说来,你是心疼了?”帝赢阴阳怪气地问。
“自然……”
钩玄微微弓身,埋首:“不是。”
“不是?”帝赢眉宇笼着怒意:“不是你装腔作势地推什么窗?吟什么诗?”
“属下只是认为,那小狐狸的灵体实属珍贵,就这么死了,有些暴遣天物。王爷的修为,又正好卡在瓶颈期,何不加以利…”
“够了!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掺和!”
“可是王爷……”
“滚出去!”
“是。”
钩玄拍了拍袖子,而后蹲下身子,双手抱膝,俊脸埋入腿间,把自己蜷成一个球,圆润滚了。
帝赢:“……”
帝赢脑壳生痛,眼前笔直飞过一只黑黢黢哇哇惨叫的乌鸦。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抓起案上卷轴,狠狠朝滚到门坎边的钩玄砸去!
钩玄一个闪身弹跳而起,险险避开卷轴,飞了出去。
他一走,偌大的书房霎时安静。
只闻寒风呼啸,雪落无声。
帝赢重新拿起另一卷卷轴,却始终看不进去。
脑海中,全是那小狐狸略施粉黛,杏面桃愿的俊脸。
尤其那双秋波剪水的狐狸眼,眼尾泪痣殷红,不经意上挑时,能撩起一片勾人心痒的艷色。
哪怕骂人的样子,都似酒般甘冽,似梅般傲雪……
越想,帝赢越发焦躁,终是坐立难安,动身去了柴房。
夜如墨染,风雪低泣,寒冷至天南地北袭来,似要将阴暗逼仄的柴房掀翻。
帝赢迈入柴房,视线在杂乱的木堆中扫过,很快在角落的稻草堆里,捕捉到一抹背薄腰纤臀润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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