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面无表情的舀着鸡汤,“你不是没死吗?”
“我……”
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冷的,这钩玄成天顶着张死人脸,就算骂死他也毫无反应,真的能气个死人!
江玉陨怒斥道:“我离死还远吗?”
钩玄将鸡汤递给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若不挨一顿板子,又且能喝上这美味的鸡汤,躺上王爷的床榻?”
江玉陨早就饿得不行,一口浓稠金黄的鸡汤入喉,芳香四溢,茅塞顿开。
也不管钩玄说的啥,咕噜咕噜喝下一小碗,抿了抿唇上的油,瞥向钩玄:“这又是你给我下的套?”
“不管套不套,总之,你小命保住了。”钩玄又给他添了汤,还给他扯了条鸡腿,“本将说过,不会再让你啃冷馒头,睡漏风的柴房,就一定能做到!”
江玉陨像是一辈子都未曾吃过肉,牙尖咬到鸡腿的瞬间,一颗金豆豆悄然滑落,“钩玄,你他妈的……”
钩玄看着他哭泣的样子,心底隐隐泛酸,忙正色道:“伴君如伴虎,以后长点脑子。对着王爷,说话小心点,总之,谨言慎行,才有好果子吃!”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江玉陨发誓,再也不和帝赢硬刚了。
又休养了数日,他总算像出水的鲤鱼,能活蹦乱跳了。
只是灵力虚乏,身子骨孱弱,落下了病根。稍微受点寒,便会头痛脑热感冒发烧。
毕竟按照原剧情,他早已是个死人。
帝赢不知在忙什么,很少回府。
俩人极少见面,即便相见,也是在床榻之上。
江玉陨睡得正香,一双干燥有力的大手,缠拢过来,至后紧紧搂着他。
他迷迷瞪瞪的睁点眼,见是帝赢,嘟囔着说:“你回来了?”
又迷迷瞪瞪的睡过去。
身后的人也不说话,像是很疲倦的样子,下巴蹭着他头顶软白的狐耳,很快沉沉睡去。
偶尔午夜梦回首,江玉陨会听见他在梦呓,千篇一律,只有三个字:“小桃花……”
清晨醒来时,枕边是不留任何余温的冰凉。
仿佛夜里,贴着他取暖的男人,只是碎梦一场。
江玉陨吃得好睡得好,还能在王府自由活动,赏赏花,逗逗鸟,戏戏鱼。倒是觉得,这种躺平还不用脑子的日子,蛮安逸的。
就在他快忘了,自己是一个倒霉催的炉鼎时,帝赢又给他狠狠上了一课!
这天,斜阳的余晖浮动在梅梢,被花枝筛成一地零落的碎金。
江玉陨着一袭灼灼粉衫,外披裘皮大氅,手捧小巧的手炉,立于梅树下逗乌黑的八哥,“小豆子,来对对子?”
乌黑的八哥转动金色鸟瞳:“你才逗,你全家逗!人家叫小冤种!”
“可小冤种这名字,听上去,你不觉得很怪吗?”
“见怪不怪,奇怪自坏,我这名字,可是王爷赏的!不理你了!睡了!”
“骗人,月亮不睡你不睡!”
“阎王等你去排队!”
“瞧瞧这不就对上了?”
“瞧瞧,阎王来了!”
“什么阎王来了?”
江玉陨正迷惑不解,一只有力的大手,悄无声息贴上他胳膊,颀长指节蜷起,紧接着,一股强劲的力道,将他往后猛拽去!
第13章 自己坐上来!
天旋地转间,手炉没抓稳,朝八哥飞去!
黑黢黢的八哥扑腾羽翼惨叫:“救命啊!杀鸟了!杀鸟了!”
奈何它细细的脚踝,被铁链束缚,任凭如何挣扎,都飞不出这摄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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