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罗飘起,遮住日落西。梅瓣凋零,恰似一帘幽深的暮雪。
漫天花瓣里,江玉陨看到插翅难飞的八哥,在这如诗的画里,写下了忧伤的旋律。
他眼中情丝万缕,似是看见自己的未来,不是明晃晃的遥不可期,而是如同这只八哥,成为帝赢的笼中雀,最终耗死在,这摄政王府的金笼中!
“跟本王走!”
帝赢沉闷的声音,打断了他飘散的思绪。
江玉陨定睛看去,许久未见的男人依然又俊又野,只是眉宇间削去了几分戾气,注视人的寒彻感却不减。
“去,去哪儿?”
熟悉的龙涎香逼近,江玉陨吸了吸鼻子,就听见他说:
“替本王,疗伤。”
“疗伤?你又受伤了?”
江玉陨惊魂未定,只知道盯着他的脸看,闻言,视线下挪,立时瞧见,他健美结实的胸膛,竟穿插着一只利箭!
利箭正中他心脏位置,污脏的血触目惊心,濡湿了衣襟。
只是他身披大氅,着玄色华服,不是那么明显罢了。
难怪那股龙涎香如此熟悉,原来是被血腥味沁透了啊!
这样还不死?
马克思,牛顿,敢问您二位在地下睡得可还好?
江玉陨眉间千千结,小脸素白,“王爷,你确定,是拉我去疗伤,而不是去陪葬?”
帝赢的唇,轻轻牵起:“陪葬?你在咒本王死?”
“没,没有,只是感觉,您好强!”江玉陨皮笑肉不笑。
“少废话,走!”
像拧鸡崽似的,江玉陨被帝赢揪着后领子拧起,脚尖不着地的,被他拧回寝殿!
刚进屋,钩玄与揽月便匆匆退出,贴心的关上门。
八盏香炉全燃,玉兽嘴里吐出袅袅青烟,桌上琉璃灯光影盈盈,润黄光线弥漫满室。
帝赢丢开江玉陨,往太师椅上一靠,大氅扯落,他眸色一冽,长指攥住箭尾,慢慢用力,面颊上的肌肉闪过一丝痉挛。
而后,猛地一拽!
血花飞溅,滴滴如红烛泪!他竟硬生生,将那只扎在心脏的利箭,抽/离了身体!
“啊!”
江玉陨彻底看傻,双手捂住嘴,狐狸眼瞪圆,惊得像只刚破壳的鹌鹑!
见过狠的,没见过能对自己这么狠的!
帝赢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撩开衣摆,呼吸急促,眼神如刀般剜过来,哑声道:“磨叽什么?自己坐上来!”
江玉陨大瞪的眸底,写满了不可思议!
怎会有人,受如此重的伤,######他是受虐狂吗?
见他还呆在原地,帝赢又低吼了一句:“快点!”
江玉陨呼吸陡然一跳!
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又羞又恼:“要,要怎么坐啊?”
“又不是第一次了,还需本王教你?”
在帝赢极具侵略性的危险眸光下,江玉陨脑海陷入一片空白,笨手笨脚地扶住男人肩膀,岔开膝,坐了上去……
大手掐住他纤腰,猛地用力,他一张惶恐的小脸,瞬间白得不如鬼!
帝赢同样发出一声闷哼,下巴抵上他白薄的肩,厚重呼吸渡入耳,愈加清晰。
像是踩在了心脏上,心口压抑得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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