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只是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但那一刹那间温软的触感,还是令帝赢猛然愣神。
他瞬间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继而,又恼羞成怒!
扬手就要打:“放肆!胆敢轻薄本王!”
“打不着,打不着!”
趁他发愣时,江玉陨已脚底板抹油,一溜烟跑出数米远,躲在一颗朱红廊柱后,冲男人吐舌头!
“你确定,本王打不着?”帝赢指骨微蜷,一道金色流芒闪现在指尖!
江玉陨慌忙从柱后出来,抱拳冲帝赢陪不是:“对不起,王爷,草民只是想证明…草民只心仪王爷。对那什么噩梦,绝无半分肖想!”
“哼!她若不是妖物,你还会说此言?”帝赢收起金芒,面有愠色。
“可她偏偏是妖物啊!所以王爷,你这个假设,不成立。”江玉陨小心翼翼,朝他靠近。
四处乱瞟的眸光,正好瞧见一个肩扛冰糖葫芦的小贩,忙转移话题:“王爷,要吃糖葫芦吗?”
“谁要吃那种幼稚的东西?”帝赢嫌弃的别过脸!
江玉陨扯住他衣袖,唱:“怎叹呐山有木兮那木有枝,冰糖葫芦能拉丝,可是王爷从未尝过的甜滋滋~”
帝赢:“你这么能唱,咋不去梨园当戏子?”
江玉陨:“怎叹呐秋有月兮那月有诗,也不及糖葫芦能拉丝~”
帝赢:“……”
帝赢:“买!”
半个时辰后,江玉陨心满意足抱着七八串糖葫芦,与帝赢坐上马车,去了皇宫。
因春宵楼一事,加之公务缠身,帝赢根本来不及回府休息,为免耽误上朝,江玉陨不得不同行。
颠簸的马车晃得帝赢有几分倦色,江玉陨将红彤彤的糖葫芦凑过去,逗他:“王爷,尝一个?”
帝赢一瞪眼:“不要。”
“我也就逗逗你,真以为我舍得给你吃?就算凑到你嘴边,你也咬不着!哼!气包!”
江玉陨同样冲他瞪眼,攥着糖葫芦晃来晃去。
帝赢一怒,一张嘴,叼走一颗糖葫芦。
酸酸甜甜清脆的滋味弥漫口中,刺激着味蕾,是从未吃过的美味。
他微愣,大手一挥,夺走江玉陨手中的糖葫芦串:“都是本王的!”
“嘿!帝赢你,你他妈…不讲武德!”
两人在马车上,很幼稚地将几串糖葫芦,抢吃了干净。
行至宫内,帝赢拽着江玉陨,脚步匆匆去了趟定安殿。
定安殿是他平时办公的地方,他曾在此辅佐过年幼的太子,也是当今天子。
除了众多藏书,此处还摆放着各种看上去叼炸天的大宝剑,以及价值连城的玉玩,当然还有帝赢的休息室。
帝赢带江玉陨进入休息室,给他翻了件纯黑便服,“穿上这个,本王15岁的衣裳,你大概能穿。”
终于不穿屎黄屎黄的黄衣服,江玉陨倒是乐意,乖乖将黑袍套上,还是大了一圈,忍不住问:“你15岁就比我还高了?”
帝赢自己换了身绣九爪飞蟒的官袍,不屑道:“那是自然,本王乃是天之骄子!不像某些人,鼠头鼠脑!”
“是,王爷说的是,我鼠头鼠脑,鼠目寸光。”江玉陨倒是不气,信步上前,指着帝赢头顶的紫金玉冠,“别动,帽子歪了!我帮你捋捋。”
换了黑衣的少年愈发衬得肤白如玉,杏面桃愿,身姿芊芊。
帝赢错愕间,他已动手,替他整理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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