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赢便扶着他,一起坐上步辇。
江玉陨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几步上前,扯住帝赢袖子,压低声音:“喂,你坐轿子,我咋办?”
“跟着。”
帝赢冷漠地将他甩开。
江玉陨嘟嘟嘴,拢着大袖跟在老太监身后。
罩着金绫华盖的步辇被高高抬起,随着侍卫们的走动晃荡,高高在上的两个男人,时不时耳语,萧锦年的唇角,更是时不时勾起。
看起来,像是帝赢在逗他开心。
不知为什么,江玉陨的心底,横竖有些不是滋味。
草草草,定是萧白莲跟江白莲太像,丑到我了,连刚才吃的糖葫芦,都要被他们丑吐了。
所以,心里才会有酸酸的错觉!
江玉陨给自己浅寻了个理由,才强勉顺心。
很快,他跟随队伍,来到皇宫。
整个皇宫地铺白玉,墙嵌金砖,金龙旋柱,宫灯长明,可谓是金碧辉煌,叹为观止。
各路朝臣已齐聚一堂,交头接耳,有人在议论昨夜春宵楼一事。
武肇和揽月正拿着折子,低声讨论着什么,不见钩玄。
老太监一声“皇上驾到!”众人纷纷闭嘴,俯身跪迎。
一番山呼之礼后,萧锦年坐上龙椅,江玉陨则随帝赢,站在了朝臣之前。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老太监拉长声音道。
武肇立马上前,双手捧着手里的折子:“启禀陛下,末将于昨夜,在春宵楼内,搜索出二十七具骸骨,三十四张人皮,十三具残躯!实属还骇人听闻,还望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唏嘘:“不是吧?只听闻春宵楼昨夜有妖闹事,且未料到,竟是此等大事……”
萧锦年蹙眉,看了看老太监呈上来的折子,一脸凝色,“天子脚下,竟有歹人如此猖獗?朕记得,春宵楼乃是户部尚书曹大人之女婿所开,曹大人,你对此,可知情?”
“启禀陛下,”曹德千吓得面如灰土,慌忙跪下磕头:“微臣完全不知情啊!还望陛下明察!”
“曹大人忠心耿耿,一心为国为民,怎会在帝都城,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一名与帝赢并肩而立的紫袍男人,站出道。
那紫袍男面容虽称得上俊美,但带着一股近乎残暴的阴狠,尤其是那只突兀的鹰钩鼻,仿佛能啄人心髓!
此人正是萧锦年同父异母的哥哥——麟王萧若安。
因在夺嫡之争中,未登上皇位,对帝赢怀恨在心,明里暗里,都想要了他的命!
“呵,”
帝赢冷笑一声:“麟王,你这是要,袒护曹大人吗?”
“昨夜之事,本王听说了。据说,新到的花魁乃是妖孽,在春宵楼为虎作伥。”萧若安大袖一甩,看向帝赢的眼神,透出蚀骨寒意,“本王还听说,昨夜摄政王,也在场呢。摄政王从不涉足烟花柳巷,难不成,与那妖孽有所勾结?”
“无凭无据,麟王就称本王与妖孽勾结?麟王断案,都是如此武断的吗?”
“哼!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身旁那庶子,乃是一介狐妖!”
矛头突然指向江玉陨,众人纷纷投来视线,惊叹道:“他是妖?”
“听说摄政王前些日子在山里捉了只男狐狸精回府,圈养在府中,夜夜笙歌…”
“肤白貌美,面若桃花,果真是块好胚子,难怪…”
“他无官无职,摄政王竟敢带他来朝堂,难不成,是被狐狸精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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