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红梅树下,帝赢长身玉立。
颀长的指尖间,攥着一枝红梅把玩,口中念念有词:“千树枝头雪作裳,红梅故欲犯时妆,分明莹薄裁琼玉,不比臙脂抹海棠。”
“王爷好雅兴!”钩玄深知,他能折枝杀人,却不怕死道。
帝赢薄薄的眼皮一挑,声音凛冽得寒过四周积雪,“说吧,哪只手碰过他?”
钩玄迅速将双手背起,“是他碰末将。末将对江公子,对王爷,绝无半分私心,天地可鉴!”
“是吗?”
帝赢大手一挥,梅枝脱指,直指钩玄眉心!
钩玄背手而立,神情依旧冷清,不散不避,不卑不亢,与他遥相对望。
一如当年初见,积雪覆檐的街头,那时他们尚还年幼,钩玄瘦瘦小小的一条,因母亲病逝,不得不卖身葬母。
他跪在草席裹着的母亲前,胸前挂着一块牌子,跪得端庄笔直,不像一个孩子。
可他实在太瘦了,不能干活,又不是女儿身。一些路人见状,皆是摇头而去。
直到帝赢骑马路过。
即便还是孩子的帝赢,眉眼间依然流露出天生的王者风范,与与生俱来的野性张扬!
他立在高头大马上,浅薄的扫了他一眼,道:“我愿意帮你,但你必须誓死追随于我,你可愿意!”
“我愿意!”小小的钩玄起身,几步的距离,与他遥相对望。清澈的眼眸里,是与如今日一般的从容坚定!
眼看,梅枝就要扎入钩玄的眉心,或许是忆起当年之事,帝赢猛然收手!
他相信,即便是钩玄有心,也不会背叛。
只是冷冷道:“哼!别以为做出那副死人的样子,本王便能饶了你!正好蛮荒一带沙匪猖獗,又闹妖兽,即日起,你便领兵前去镇压吧!沙匪除不尽,你也不用回来了!”
“王爷……”钩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却被帝赢无情打断:“你想抗命?”
“末将不敢。”钩玄道:“只是王爷中了连理枝,末将是担心……”
“本王不信,缺了你一个左护卫,本王还能死了不成?!”
……
屋外剑拔弩张,屋内刀光剑影!
帝赢一出去,萧锦年瞬间摆出皇帝的架子:“放肆,见到朕,还不下跪?”
江玉陨一愣,一笑,露出狐狸小牙尖尖,“皇上,草民没穿衣服。你让草民家跪,莫不是也馋草民身子?”
“放肆!”
萧锦年气得火冒三丈,抄起桌子上的茶壶,揭掉壶盖,便朝江玉陨走去!
以为要被泼茶水,江玉陨大惊,顾不上赤身裸体,跳起来,慌忙去夺他高高举起的壶!
谁知,葱白指尖刚粘到壶身,萧锦年突然将壶耳塞入江玉陨手中,而后反手用力,将一壶滚烫的茶水,毫不留情浇在了自己脸上!
“啊!”
萧锦年瞬间惨叫出声,直至屋外脚步声逼近,才扔开江玉陨的手。
帝赢与钩玄闻声赶来,就见到这一幕:
江玉陨手里攥着茶壶,赤条条地立在榻上,一脸怒色。
而贵为天子的萧锦年却颤抖指尖,捂住被烫红的脸,嗷嗷惨叫!
“怎么回事?”帝赢脸色一沉,一把扶住萧锦年。
萧锦年原本蜡黄的脸上,已起水泡,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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