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人找到了。”
“然后呢?”
萧锦年攥紧手中杯盏,只觉如鲠在喉。
探子一愣,一惊,又慌忙道:“是,是在麟王府上找到的,据说找到时,江公子浑身赤裸,身负重伤,奄奄一息……”
“朕问的是这个吗?!”
“呯!”
萧锦年下颌线紧绷,眼底暴戾肆溢,如同乌云翻墨,猛地将手中杯盏砸在条案上!
皇后以及一干嫔妃吓得瑟瑟发抖,帮忙矮下身子,“陛下息怒!”
探子不明所以,磕头道:“属下愚昧,还望皇上明示,皇上究竟想问何……”
萧锦年泛青的唇微微抖了一下,更加暴躁,指关节用力,像是要将那盏剔透的翡翠杯,硬生生捏碎!
良久,他怨毒地咬牙道:“竟然人都找到了,他都不肯过来,敬朕一杯酒吗?”
每年的今日,他皆会与朕,对酒当歌的啊……
探子脸色发白,无助地埋下脸:“皇上……还请皇上恕罪,这个…属下不知……”
一旁挺着大肚子的皇后见萧锦年目呲欲裂,慌忙安慰道:“陛下,请以龙体为重啊,您本就体弱,不宜饮酒,该去歇息了……”
萧锦年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皇后那双和帝赢有几分相似的凤眼中,全是忧伤。
可惜,她始终不是他。
萧锦年大醉,疯了似的笑起:“啊哈哈哈……你不是巴不得朕病死?”
皇后面色一变,花容失色:“陛下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萧锦年视线扫过在座的嫔妃,垂着大袖,一一指向她们,“你,大国公的千金…你,侯爷的长女,还有你,镇北将军的养女……你们!被他们处心积虑地安插在朕身边,不就是想怀上龙种,将来等朕驾崩以后,争权夺势吗?”
说着,他又转向皇后,猛地拽着她肩膀,“特别是你,故意亲近皇太后,让她收你为义女,故意流露出对朕芳心暗许,实则就想诞下皇子以后,将朕害死!而后,你便得以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垂帘听政!”
他眯起眼睛,看向皇后的眼神,讽刺性极强,“别忘了,你头上还有个太皇太后!即便是朕驾崩,也轮不到你垂帘听政!”
皇后脸都绿了,扶着肚子,跪下地:“陛下,臣妾绝无此意,还望陛下明察!”
其他嫔妃纷纷离席,同样跪在了地上,深深埋着头,对这个阴晴不定的狗男人,大气都不敢喘。
“呵呵呵,你们这些女人,别以为朕不知道……”
萧锦年一脚踹开皇后,在老太监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嗤笑:“都是些蛇蝎心肠,歹妇毒女……”
……
一夜风雪,翌日,天蓝如洗,雪色如霜,红梅怒放。
碎金般的阳光穿过花窗缝隙,筛在软榻上,摇曳出斑驳的芒。
“握草啊……昨晚梦里,我是忙着去拯救银河系了吗?怎么这么痛……”
江玉陨含糊不清地低咒一声,打破难得的静谧与美好。
薄薄眼皮半掀,从绣飞蟒的被褥里,探出一只白嫩如秋藕的玉臂,凭着本能想翻个身。
却不慎牵动伤口,欲裂般痛!
身体的每一处,更是像是被车轮碾过,“呜呜,压根没休息好……”
放弃翻身,准备继续睡,却闻一道染着睡意的男人声音,在头顶突兀响起:“你不打算,把滴在本王胸膛的口水,擦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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