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慢慢上钩,自己咬住饵食。
“没有。”
帝赢压抑心底的蠢蠢欲动,掐着他玉一样的脖颈把玩,带着几分不屑清冷,笑了几声:“本王很喜欢听。但你最好,对本王说一辈子!”
哪怕是骗我。
死变态,疯批中的战斗机,脑浆都没摇匀还想要一辈子!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垂眸掩去心底的厌恶,江玉陨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对面东西比城墙还厚的脸,软糯的嗓音没半点攻击性:“好,以后天天说给你听~”
帝赢有些受受不了,明知道他在说谎,可还是控制不了该死的心跳,捉住人狠狠吻了下去……
……
马车一路穿街走巷,很快来到帝都城的相思河畔。
顾名思义,相思河畔乃是情侣约会游玩的极佳之地。
漫长凛冬已结束,相思河畔柳暗花明,千灯照碧云,寒水笼烟,月笼纱。大大小小的花船穿梭在石桥下,红袖青客相依相拥,或携手漫步,或燃放河灯,或在花船里对座,吟诗作画,饮酒观夜景…
久违的人声鼎沸,久违的自由空气,江玉陨激动得手抖心颤,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心中对帝赢的恨意,已经到了极点。
帝赢却搂紧他,将他的头摁在自己胸前,任由那凉滑柔软的发铺落在他的臂弯,就像一段清泉。
而后搂着人,踏上一只花船。
揽月与小护卫先他们一步,飞身上船,检查完船舱的安全,一前一后立在了船头船尾。
撑船的是个老翁,带着顶斗笠,只看见半张留着山羊胡须的老脸。
见到有客人上船,立即朝煮茶的小姑娘喊了一声:“二丫,招呼客人。”
名为二丫的小姑娘站起身,露出一张被柴火熏黑的脸,利落地将垂在身前的长辫子缠在了脖子上。
在破烂的围裙上擦了擦手,朝二人笑盈盈的走来,声音清脆如船桨搅动的碧波,“两位客官,里面请!”
在她的引领下,两人渡入船舱,折膝而坐。
二丫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做事和说话倒是都像大人。
一边擦桌子,一边给二人介绍道:“二位客官面生得很,想必是从外地来的吧。”
江玉陨许久没有见到大活人,直勾勾盯着人家姑娘看,闻言腼腆地点点头:“是。”
“哦,”
二丫擦完桌子,又给俩人各倒了一杯茶,“那你们肯定没有听说过有关相思湖畔的传说了?”
“什么传说,说来听听。”帝赢的眼睛里,只有江玉陨。
从一进船舱,江玉陨的视线落到小姑娘身上时,他的脸色就没好到哪里去!
小姑娘麻利地点燃桌子中央的小灶,煮起茶,垂着眼道:“许久以前,这条河还不叫相思河,而是叫花河。”
“花河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大概就是和青楼一样,河上漂浮着大大小小的花船,只不过船上除了船夫,就是年轻貌美的花娘,专门供那些有钱的公子哥消遣,船上的酒,也被称之为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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