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陨平静的狐狸眼泛起红晕,又泛起了涟漪,他扯了扯衣襟,“怎么这么热?”
“是为夫粗心大意了。“
帝赢喉结滑动,伸手替他解衣衫,“脱掉外衫就不热了。”
玄色披风被解开,紧接着是纱绸暗绣云纹的外衫,缀珠金丝錾花襦子……
最后,只剩一件绯红纹漳缎面长衫,包裹甘草白绸里衣,薄薄的一层。
可江玉陨还是热,后背已溢出一层薄薄碎汗,且莫名口干舌燥。
见杯一盏空了,帝赢很贴心地给他倒酒:“是不是还想喝?“
“嗯~“
江玉陨语气明显带着压抑,有点儿懵,但忍不住渴,猫儿似的舔了下杯口:“再喝一杯吧~”
帝赢眉梢狠狠往下压了压,舌尖抵着齿列,似是蓄势待发的猛兽,极力装着不动声色:“没事,喝醉了为夫抱你回去。”
许是醉酒,许是燥热难安,江玉陨身子发软,呼吸微急,发出轻轻的气息:“好哇,你也喝一杯?“
帝赢看着他,眸色温和,像是又带了点儿野兽的凶光,唇角微微翘起,“你确定,要让为夫也喝一杯?”
江玉陨脑子热乎乎的,举起杯盏抵到他唇齿,“这个酒,是不是有问题?你为啥不敢喝?”
话未落音,就被男人牵着手腕,猛地带近,一杯薄酒尽数入喉。
饮完,他深吸一口气,抹了抹嘴,“你还认为,这酒有问题?”
看着他浮上几分酒色的凤眼,江玉陨更加口干舌燥,手指无意识朝他胸膛摸,“没,没问题……就是为啥,我好热……”
“宝贝儿,你不是热,是想要了……”男人低低笑了一声,终于忍不住,粘着酒气的热唇,随之覆上……
花船浮浮沉沉,像是善解人意,最后停在了河水中央,直到剧烈晃动的波澜恢复平静……
俩人衣衫凌乱,发丝纠缠,叠在一起喘气,疲倦得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江玉陨嗅到一股浓郁、类似蔷薇的香气。
香气愈来愈浓,熏得他幽幽睁开眼。
朦胧视野里,是两道模糊人影的轮廓。
江玉陨用力眨了眨眼睛,视线由迷蒙逐渐转为清晰,那两道人影也清楚起来,正是美艷绝伦的太皇太后,以及她的护卫!
江玉陨一惊,睡意皆无,想撑起身,才发现身上还压着熟睡的帝赢!
太皇太后依然穿着厚重的斗篷,兜帽叠在后背,戴着珐琅长指套的手指把玩着桌上酒杯,见江玉陨醒了,眼皮一撩,媚笑如丝,声音跟像缎子似,又软又滑:“醒了?”
江玉陨脸色一白,下意识想推开帝赢,竟震惊地发现,某处还湿乎乎地纠缠不清…
“不用劳烦你起身,就这样吧。哀家只是,有些话要与你讲。”太皇太后举起酒杯,朝他晃了晃,“你们真会玩,居然在酒水里掺了噬香迷情散。此药药性极强,会中药者饥如狼虎,不将身子榨干,是解不了的。必须与同欢之人夜夜笙歌,直到死。”
“噬香迷情散……他还真给我下了药……”
只是听名字,江玉陨就冷汗涔涔,咬唇呢喃道:“难怪,他只给我灌酒,自己却不肯喝……”
“他故意给你下的?”
太皇太后垂眼睨着他,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刻意咬重“故意”二字。
而后,她慢条斯理放下杯子,坐正身子,用长辈和上位者的口吻道:“摄政王这个男人,委实歹毒,你还是尽快离开他为妙。”
江玉陨眼皮子一跳,推开男人俯在自己颈窝的脑袋,努力撑起半个身子,“我现在就想离开他!”
“时机未到,你再忍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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