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使出全力的修士。”
比如晏白术,秦顾与他交手两次,从未见过他使用武器,光凭双手,威力就极为可怖。
又比如他面前的南君竹,赤手空拳反而能让灵力释放自如,若将她的灵力比作电流,法器对她而言则是绝缘体,无法注入理所当然,但一旦无遮无拦,便是天雷地动。
南君竹连连道谢,俊俏的脸蛋红扑扑的,秦顾看出她想要找地方试验,便不再留她:“去吧。”
南君竹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砰!”一声响,似乎什么东西翻倒在地。
紧接着,只听少女大喊一声:“啊!你,你不是王家的…”
又是一阵嘈杂,秦顾皱了皱眉,信步走出去。
南君竹正死死拽着一个男人的袖管,男人作伙夫打扮,满脸惊恐;不远处,不知为何正在徘徊的金枪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南君竹对秦顾开口:“少盟主,这是之前受到巴蛇袭击的百姓之一…他的灵堂还在乡里摆着呢!狂刀门…”
那伙夫连连摇头:“你看错了,你看错了,我不是…”
金枪插嘴道:“呵,这是我们狂刀门的伙夫,那些百姓尸骨无存,你胡说什么八道!”
又对秦顾说:“芋乡百姓众多,谁能保证自己没有眼花认错人?少盟主,你说是吧?”
南君竹急得眼圈泛红:“少盟主,你相信我,芋乡的百姓我绝不可能认错,这人就是…”
金枪的脸冷了下来:“你这人真是胡搅蛮缠,少盟主,这伙夫若是她口中什么遇难的百姓,为什么不回家去?我把他们藏起来作甚,根本讲不通啊!”
南君竹道:“把他们藏起来,就能骗乡亲们的钱了!我知道了,你们…”
一左一右,一高一低的两道争吵此起彼伏,眼看金枪的脸色越来越黑,秦顾总算准备开口,打断道:“两位,两位,别争了。”
他转向南君竹,摁上她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嘴上则说:“我看这事,大概是南姑娘看错了,金枪掌门说得没错,狂刀门何必藏人?”
南君竹似乎还要说什么,秦顾的手掌用了几分力:“好了,南姑娘,我知道你与掌门有些私人恩怨,但不可意气用事啊。”
金枪立马挥手让那伙夫离开,生怕秦顾改主意似的,奉承道:“不愧是少盟主,一语中的,一语中的啊!”
他“嘿嘿”笑了两声:“少盟主与季允兄弟大驾光临,狂刀门虽然是个小门派,总得表示表示…今晚的接风宴,少盟主可千万要赏脸啊!”
巴蛇的事还没解决,办什么劳什子接风宴,就差把“有问题”写在脸上了。
金枪有些担忧,可秦顾却很是高兴地点了点头:“好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南君竹的眼睛瞪得快要弹出眼眶,好不容易忍到金枪走远,她隐隐有些生气:“少盟主!这伙夫就是那失踪的百姓之一,我敢用性命发誓!那巴蛇就是假的!”
她急得不得了,连眼前之人的身份都忘了,声音拔高好几个度。
好在仙盟讲究尊卑有序,秦顾却并不在意。
他笑着反问:“是啊,我们已经发现巴蛇袭人是假的,狂刀门也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为什么还要请我们去吃什么酒宴呢?”
南君竹道:“分明是一场鸿门宴,肯定有鬼!”
秦顾拍了拍她的肩膀,默认道:“那我们就去看看,到底有什么鬼。”
是夜。
觥筹交错,光影斑驳,金枪举杯磕磕巴巴道:“今日狂刀门有幸,得少盟主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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