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相隔几厘米便有数个黑黢黢的破洞,大大小小卧在木板上。
“哟,醒了!”
梵思一个激灵,撑坐起来,后脑随着他的动作,传来一阵剧烈的闷痛。
梵思作势要伸手去摸,却被说话之人拦了下来,手被一把摁住:“哎,哎,使不得,你的脑袋上有个大窟窿,可不兴乱摸!”
大窟窿?
梵思晃了晃脑袋,记忆的碎片随着这句话向脑海涌来,却又因为剧痛而只有零星片段。
梵思看向说话的人——
一个瘦弱如猴的年轻人,目光躲闪地看着他。
嗯?
好眼熟的男人。
梵思皱了皱眉,脑中突然有一个名字与之对应起来:“你是…猴、猴娃施主?”
他深知“猴娃子”不会是对方的真名,但又确实不知道猴娃子的名字,一时有些尴尬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猴娃子却不在意,反倒很惊讶的样子:“你还记得我?”
梵思点了点头:“施主与少盟主同行,在野外救我一命,梵思怎敢忘记?”
猴娃子摇了摇头:“救你的是秦公子,不是我…哦,不过这回救你的是我了。”
什么意思?
梵思皱起了眉。
猴娃子一惊:“你这表情…难道是不记得了?那可就糟了,那我们上哪找罪魁祸首去啊?”
什么罪魁祸首?
猴娃子的话唤醒了一些朦胧片段,记忆似乎又有回笼的趋势。
梵思不愿让之溜走,赶忙追问:“我只有些许印象,施主能否多说一些,兴许我就能想起来了。”
猴娃子“哦、哦”两声:“这不是魔眼骚乱么,我想着…嘿嘿,万一顶不住,大家都得死,也得找个风水宝地死…”
“喏,就那儿,”他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坑,“我就来这儿挖个风水宝坑,到时候眼一闭往里一跳就成,谁知道今天过来继续挖坑,只看到这坑附近全是血,我壮着胆子往坑里一看,嘿!您猜怎么着…您就搁那躺着呢!”
梵思:…
他皱了皱眉:“阿弥陀佛,小僧以为,有净尘方丈坐镇,谛天结界必然…”
说到一半,梵思突然僵住了。
他僵硬地扭动脖颈看着低于地面的深坑。
眼前闪回一个昏暗的场景。
他躺在地上,被人拽着外袍一路拖动,崎岖的碎石将他的背部划得鲜血淋漓,梵思却感觉不到痛。
他挣扎着抬起眼眸,想要去看那个无情拖拽他的人,却先一步被丢进了坑里。
梵思在坡上翻了几个滚,倒在坑里。
那人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恰逢林间风急,梵思听到了满褂佛珠相互撞击的声音。
这年轻僧人话说到一半就停了,猴娃子端详着他的神色,突然手足无措道:“哎,哎!您别哭啊!”
梵思讷讷抬手,摸了一下眼眶。
湿的,并且不断变得更湿。
他低下头,唇瓣不断张开又合上,“阿弥陀佛”在他舌尖打转,怎么也说不出口。
为什么?…方丈,为什么?
——两天以前。
梵思奉命加固谛天结界,却在结界前,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在看清那人背影的刹那,梵思惊讶地瞪大眼睛:“司徒…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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