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反着漂亮的粼光,两侧高山崎岖,看上去像是天然的画壁,美不胜收。
有廖三娘这种嘴碎的热闹人在,绝不会让场子冷下来,一路上都在夸夸其谈着,秦乐窈听着觉得吵,只留了半个耳朵应付听着,大半的注意力都在外面神游。
恍惚一瞬间,对岸的野草从里一抹若隐若现的绯红色掠过,秦乐窈的眼神跟着一道闪过去,但角度受限,就这么眨眼的功夫就被草丛挡住找不见了。
“怎么了,秦姑娘,在找什么?”陆思危注意到了,把玩着手中的玉笛,顺着她的视线一道往对岸看了眼,但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秦乐窈信手拈来:“都说水至清则无鱼,古话诚不欺我。”
陆思危笑道:“往下游去还是有一些的,咱们这条水涧位置靠上,水温也寒凉了些。”
小舟靠岸之后,往前是一片茂盛的密林,现在不是收成的时节,树上只挂了几个稀疏青涩的果子,枝叶颜色偏深,都还是去年未落的老叶,新芽都还未抽出来。
前面陆思危和廖三娘在引路,一边还在介绍道:“这些树果便是‘神仙醉’必备的原料之一,前面便是方才咱们用膳时候瞧见的那处大瀑布,现在这个时间,正好是神仙醉能揭封的时候了,一会二位可要尝尝咱们这祖传的手艺……”
秦乐窈趁机凑近了赫连煜,欲要小声告诉他自己刚才发现的端倪,却是触到了男人递过来的眼神。
赫连煜的眼力必然比她好,他也注意到了,在示意她暂时不要作声。
不多时,陆思危在山崖边上站定,向二人展示道:“到了,就是这。”
水声哗啦地响着,前面的山涧间矗立着一座座巨大的水车,由上至下,规模相当之大,层层叠叠的山路间是正在辛勤劳作的劳力与女工,显然都是相当熟练,井然有序地进行着一道道的作业。
陆思危此行原本意在展示自己的雄厚实力与娴熟经验,但现在知道了这位顾淮公子跟秦老板之间有所纠葛之后,也不着急谈接下来的生意了,套话道:“顾兄感觉如何,我这一亩三分地,可还能入得了玄字号大营的法眼?”
赫连煜上下打量着道:“规模是不错,只是这与我这一路过来见过的庄子,好像也就大同小异。”
他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陆思危反倒是又放心下来些许,但仍然有谨慎,陪着笑道:“别着急,一会尝尝咱们的神仙醉,您啊,再下判断不迟。”
秦乐窈一听这话心知机会来了,一把将旁边跟着准备往前走的廖三娘一把扯了回来。
她扫眼将她拉远了些,像是有话单独要说,前面陆思危也注意到了,但见她拉的是自己的人,便并未作声,作势陪着赫连煜继续往前看。
“怎么啦秦老板?”廖三娘眨着眼奇怪看她。
秦乐窈做起戏来也是一把好手,哼声道:“你那哥哥早就想好了要找顾淮一块了吧,你俩这是自己屋里都还没商量好,你就跑来浪费我的时间来了?”
“哪的话呀。”廖三娘眼神闪烁了一下,“这不是碰巧你们是熟相识的,咱们才一起的嘛。”
“你少装蒜,我说的是这个?”秦乐窈上下扫了她一眼,“刚才那话,你当我听不出来好赖?你若是做不了主,就别耽误我的时辰。”她整了整领口,一副不甚满意的模样,眼看着下一句就是要告辞了。
“别动气呀秦老板,误会,误会一场。”廖三娘听着这话心里有了成算,拉住她的胳膊解释道:“原来你跟那顾公子是两家的呀?我看你俩住在一处,还以为有些情分在的,原来还是得明算账,怪我怪我,现在才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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