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惊讶吗。”
秦乐窈的神情也算不得多紧张,事已至此,最坏的情况出现,再去害怕紧张, 已然无用。
按照上京与云州之间的距离, 如若不是他出发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一切, 即便有飞鸽传信,绕道来回的时辰,赫连煜能在这个时候在这里将他们拦住, 除非他真是什么战神转世。
但若说是一开始就曾知晓,却是没有直接拦下,还要刻意将她纵这么远, 选在她生辰子时的这个时间出现。
“你故意的?”她问。
赫连煜见她这个时候还能如此镇定,忍不住伏下身子, 在与她视线齐平的位置,仔细端量着她的表情, 沉声道:“窈窈,你没学过兵法,我来教你。”
“这叫兵不厌诈。”
夜风将男人的声音吹入耳中,听不出多少失控的怒意来,但越是深沉,反倒越是叫人心中发瘆。
即便当时他就将她拦下,也不过是关在府中罢了,他仍然是要远赴云州,还得几日的时辰才能回京收拾她,怎么比得上现在这般当场捉住,来得叫她记忆深刻。
屋子的门没关,赫连煜一眼扫到了桌上那碗动过筷子的长寿面。
然后他看见了秦乐窈身边的萧敬舟,心里那股往上直窜的邪火便再也压制不住,凶狠暴戾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把怼上了墙壁。
“赫连煜!!”秦乐窈生怕他直接要人性命,惊悸之下他的名字近乎是脱口而出。
萧敬舟是个斯文人,后背撞上墙壁一声闷哼,因为缺氧的难受,脖颈爬上猩红,也不去试图挣开他的钳制,只微哑着嗓音道:“赫连将军……”
“你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
下一瞬,萧敬舟讥讽勾出笑来:“然后,她一辈子都会记着我。”
赫连煜眸光深沉,手里收着力道,看他窒息快到极致时分,方才终于松开。
“公子!”白玦被一群骑兵架在中间,指元由口口裙幺污儿二漆雾二八一收集他们此番带来的护卫打手也全然不是训练有素的御林军的对手,全然是一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的情形。
萧敬舟咳了几声,弓着腰喘着粗气,捂着胸口喘了好久才终于是缓上了这口气来。
面前的男人几乎是挡住了身后所有的火光,秦乐窈只能看见他的飞鹰冠上镀着一层闪烁金边,他手掌托起她的小脸,冰冷道:“你拒绝我的心意,拒绝我的大婚,你现在要跟他走?”
秦乐窈刚才那一下近乎是心惊肉跳,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她的胸膛起伏着,盯着他,不卑不亢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跟其他人没关系,即便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若是能办到,我也会走。”
赫连煜皮笑肉不笑着:“你不是最在乎你那一亩三分地的家业吗,怎的,为了躲我,什么都不要了,嗯?我到今时今日才知道,原来老子在你心里,真就是有这般可怕,洪水猛兽一样,避之不及。”
“家业?”秦乐窈被他捏着脸,似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那还是我的家业吗?被你强行干预至此,用你的人你的钱你的地方,将我架在幕后无法动弹,有朝一日等你腻味了,不玩这种陪女人过家家的游戏了,我再被你一脚蹬出去,你管这叫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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