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你还不行吗。”
“好了,今天就到这,剩下的先欠着。”赫连煜笑着把人圈回来。
秦乐窈听着这话才算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眯着眼疲惫地休养,却是在快睡着的时候又再想起了点什么,撑着精神对他道:“你记得明天早上让医官再给我送点避子药来,之前的估计药效都过了。”
赫连煜原本还在揉她手心,闻言动作顿住,一盆冷水从头顶浇得透心凉,他冲她蹙眉道:“你见过谁家正经夫妻恩爱之后还吃避子药的?”
“我不正经。”秦乐窈闭着眼张口就来。
“你少跟我贫。”赫连煜满脸失望,但她连个眼皮子都不掀开的,男人尝试跟她商量道:“就不吃了吧,是药三分毒,那玩意吃多了难保对身体无害。反正咱们都是要过一辈子的,即便有孩子了也是正当名分的啊。”
“你给不给?”秦乐窈想睡觉,也懒得再跟他废话争执了,径自打了个哈欠翻过身去找枕头,“你不给我自己去要。”
秦乐窈是真累了,躺下没多久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赫连煜自己一个人侧撑在她身后,恨不得往她屁股上扇一巴掌,假动作都扬起来了,到底还是没能打下去。
他气不顺地翻身,枕着自己的胳膊,烦躁地闭了眼。
又过了几日,清明时节,按照汉人的习俗,须得是阖家一同出游,祭天祭祖。
秦乐窈家里长辈关系可谓一清二白,颠沛流离好些年,族谱早就丢了,父女三人一道给过世的母亲烧了柱高香便算是完事了。
但赫连煜那边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赫连氏一门忠烈,再加上明淳王妃乃皇家公主,那祭祖的复杂程度可想而知。
秦乐窈作为赫连煜明媒正娶的主母正妻,自然是躲不过这一遭的,他担心她再耍什么花招躲事,提前好些日子那眼睛就像是长在了她身上,时时询问动向,提醒她务必要将时间腾出来。
清明这一日,微风和煦,骄阳正好,整个千萃山上鸟语花香,风景美不胜收,虽然名为祭祖,也能算是顺带着踏了个春。
山腰上的野花开得茂盛,人多声势大,连帝后都在,还有几个受器重的皇子公主,清早的进了皇陵祭拜,他们其他这些支系的皇亲便都整齐地跪着蒲团侯在外面。
秦乐窈腿都跪麻了,到了接近午时的时候,天师完成了仪式,才终于是让散了场,但却一点要离开或是用膳的意思都没有。
秦乐窈跟那些权贵官眷各种娘娘不熟,自己寻了少人处,摘了些花草在那编花藤打发时间。
草茎层层穿叠在一起盘弄着,她手又细又巧,以前生活清苦的时候,也曾靠摆弄这些小玩意赚到个三瓜俩枣的果腹钱。
赫连煜从后面找过来,他刚不过是陪着十分敬仰他的小皇子说了两句话,再转眼时人就没了。
男人顺手接过她刚刚收尾的花藤拿起来瞧了眼,往她身边坐下,“怎么自己坐在这,我到处找你。”
秦乐窈手肘撑在膝盖上偏头看他,问道:“还要多久啊,在外面跪着等了一上午,所以现在是在干什么?”
“这是一个‘候灵’的时间,小半个时辰左右吧,就是让先祖瞧瞧后人松散舒适时候的仪态,先帝给定的规矩。”赫连煜看她神情恹恹的,揉着她的脑袋安抚道:“快了,祭祀结束后面的就轻松了。”
秦乐窈偏头躲他的手,“梳了一早上的你别给我摸乱了。”
赫连煜唇颊轻笑着,很喜欢她现在这种随性松弛的状态,他颇有兴致地将那花藤缠了一圈固定住,便成了个花环,往她头上戴下去,但秦乐窈不依,又被他攥了手腕,“别乱动,戴给我看看。”
“等会草藤把我头发全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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