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这个年代了,不会还有人因为?出国音讯全无吧?就算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总不会一两年还束手?无策。他可是商时舟。”舒桥抿一口咖啡,眉眼依然惊艳,但她神色很淡,笑容也很淡:“无非两个字,不想。”
不想可以?延伸出很多。
不想联系她。
不想回头。
不想她。
舒桥放下咖啡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柯易一时无语。
于是舒桥起身。
柯易看着她的背影,说了最后一句话。
“他过得不好?。只身一人被?扔在那?种吃人都不见?骨头的商场,全无经?验……”
舒桥停步,回头,并不想听下去,打断他的话:“如果他想要?让我知道他过得不好?,就让他自己来说。否则,他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或者说,你觉得,应该与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没有给他机会,哪怕提及只字片语。
如今得知其?中原委,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为?何他如此缄默。
但理解是理解。
而不原谅和?理解,从?来都两码事。
她推开咖啡厅的门。
将商时舟和?那?些旧事,一起留在身后。
*
那?个时候,是真的觉得此生再也不会见?面了。
谁能想到这人世间兜兜转转,他们竟然会在这异国湖畔再遇。
还是她最尴尬窘迫的时候。
然后睡在一张床上。
简直像是重温旧梦。
舒桥翻身而起。
这种感觉并不太好?。
她酒精过敏,但此刻,她竟有种宿醉的感觉。
她动?作很轻,双脚触及地面的一瞬,却又改了主意。
她本想趁他睡着,直接转身离开,但又觉得荒谬好?笑。
四年前那?样戛然而止的休止符好?似在这一刻终于睡醒,重新按下了播放。
睡都睡了。
她为?什么要?逃?
商时舟醒来的时候,怀中空空。
他几乎以?为?这又是自己的一场惊梦。
空气里隐约还有橙花香气。
惊梦落成地面的一片散落。
柔软的布料与地板交错,一片狼藉却暧昧。
客厅有稀疏声音传来。
商时舟愣了两秒才确定这不是梦。他起身,循声而去,脚步近乎虔诚的轻。
然后驻足在门扉处。
这一夜有月,却没有穿透夜幕。
黑暗中一盏孤灯点燃在客厅,陷在沙发里的少女?披着他的一件深蓝的衬衣,蜷起在胸前的双腿纤细。
她的手?腕耷在深蓝天?鹅绒的扶手?上,和?□□的双腿一样,被?深底色衬托得雪白一片。
长发披散,她眉眼冷艳,指尖还夹着一只点燃的烟。
是黑夜里唯一的猩红。
然后,她转头看向他,神色放松,眉眼间比他熟悉的模样多了几分松散和?冷淡,那?件对她来说过大?的衬衣随着她的动?作从?削瘦的肩头滑落。
像是夜里深海礁石上徘徊的海妖。
好?似方才与他抵死缠绵的,只是她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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