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没有结果,但只是这样听她说,她曾经试着接受别人这种事情?,商时舟的心还是泛起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恐慌和失控
可他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为这件事情?牵动情?绪的人了。
踏上那一架私人飞机的时候,他神色麻木,侧头最后?一眼看向窗外的时候,心中除却不?甘,只剩下对舒桥的祝福。
不?甘的祝福。
祝福她此后?的人生顺风顺水,得偿所愿。
他会?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永远爱她。
他反悔了。
在?知道舒桥来德国的时候就反悔了,这些?年来,有关舒桥的消息他从一开始的钜细无遗,到无法安睡,不?得不?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下,将所有这些?都连同后?来的消息封存锁在?办公桌里。
直到某次他继续往里放,发现放不?下的时候,这才偶然看到了舒桥在?康斯坦茨的消息。
那一刻,他整个人都被钉在?原地?,旋即被巨大的懊恼彻底覆盖。
懊恼自己为什么真的能将她的所有消息都存放。
到康斯坦茨找她是真,偶遇是真,恰巧买了她住的那一间公寓也是真。
无论是在?街上遇见她的那一刻,还是送她下车,再被她推开门的那一刻,亦或者在?地?下车库里看到熟悉到灼伤眼瞳的斯巴鲁的那一刻……
他的表面不?动声色,心底却像是有燎原的火在?烧。
这么多的巧合,明明就像他们的重?逢是命中注定。
不?是没有想过舒桥对他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想过许多最坏的打算。
但或许是之前的所有接触中,舒桥都太温和,太有礼貌,太没有攻击性,看上去仿佛很快就会?接受他,所以他才慢慢地?忘记了自己之前的那些?设想。
才让他直到现在?才发现,不?要说那些?他之前的最坏的设想,哪怕是舒桥露出像现在?这样的讥诮,他都难以接受。
他紧紧抿着嘴,窗外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有电闪照亮一瞬他的面容,未全部合拢关闭的落地?窗缝隙变得更大,交织的风雨泼墨一般倒灌进来。
商时舟下意识侧身半步,将风雨挡在?身后?。
——甚至忘了,其实?他可以直接关上落地?窗。
他心绪大乱,对着舒桥冷峭的目光微微闭眼,他心知肚明,她想要扯掉他脸上最后?的面具,再将他所有的情?绪,所有的自尊,所有的自持,所有的冷静,全部被击碎。
直到他能够以最直白,最浅显,最原本的样子去面对她。
让他再也没有任何?一点面具可以带。
窗外的风雨绵延,已经没有了游客的声音,此刻的风雨之中,Giverny的睡莲池边,好似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只是这样的片刻,商时舟的全身都几乎已经湿透。
就在?舒桥以为商时舟不?会?再说什么了的时候,他却倏而?抬起了眼。
“舒桥。”他连名带姓地?喊她,似乎这样才会?更加郑重?:“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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