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平时除了打扫不会来二楼,所以周屹川很少反锁房门。
里面灯没开,姜邈小心翼翼地摸黑进去。
房内的窗帘太过遮光,以至于外面的亮光一丁点都没有渗透进来。
好不容易凭借记忆走到床边,她又摸索着爬上去。
宽大的双人床,周屹川一般都只睡一侧。
他睡相极好,睡前是什么样,睡醒后还是什么样。
姜邈躺上床后,伸手将他的被子扯过来一半。
并试探地喊了喊:“周屹川。”
没反应。
她不死心,靠近他又喊了好几声。
“周屹川。”
“周屹川。”
“周屹川。”
还是没反应。
她全醉的时候是最乖的,半醉不醉时也很乖,微微清醒时反而没那么乖。
话很多,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格外闹人。
——现在就是微微清醒时。
为了验证周屹川是不是真的睡了,竟然用手去扒拉他的眼皮。
后者终于被她吵醒,攥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低沉嗓音有些浑浊:“安静点,睡觉。”
她样子委屈:“睡不着。”
他说:“抽屉有安眠药。”
姜邈坐在那里不动了,头垂着,委屈在无限放大。
周屹川无奈地按了按晴明穴,最终还是坐起身,戴上眼镜,将床头灯打开。
调至暖调的护眼模式。
身上的睡衣和暖调的灯光,让他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要柔和温暖。
虽然已经入春,可北城的气温还是只有十几度。
更别提晚上。
他的房间却总是有种别样的温暖,姜邈知道,是他身上的。
想不到冷冰冰的人,体温居然这么温暖。
姜邈下意识地靠近他,她仰着头,因为醉酒,眼睛有些迷离:“你不戴眼镜就看不清吗?”
距离太近,甚至连她说话时的吐息都能感受到。
一种辛甜的酒味。
他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能看清。”
姜邈抿了抿唇,突然扑到他的怀里。
他的身子在那一瞬间有着很明显的僵硬。但转瞬即逝。
快到姜邈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他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稳。
然后下床给她倒了杯蜂蜜水:“喝点水,酒醒的会快一点。
姜邈不肯喝:“我酒早醒了。”
周屹川看了眼她东倒西歪的身体,连坐都坐不稳,还说自己酒醒了。
他不勉强她,把杯子放在靠近她床头的柜子旁。
姜邈见他又躺下了,不满道:“你这就睡了?”
他闭着眼,声音很淡:“不然?”
姜邈钻进他的被窝:“我睡不着。”
不得不说,周屹川的教养的确很好。
哪怕被姜邈这般不讲理的酒后闹腾,也没有动怒。
戴上耳塞和眼罩,便随她去了。
姜邈的大脑好像被酒精给搅散,此时一切全凭本能。
被忽视的感觉让她觉得不爽,那句骂人的脏话脱口而出:“shit。”
全程不为所动的周屹川微皱着眉,伸手捂住她的嘴:“别说脏话。”
姜邈软硬兼施,开始装委屈,顺势用脸在他的掌心蹭了蹭:“那你理理我,失眠好难受。”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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