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他低声询问。
生病的人总是脆弱的,加上姜邈本身就?是个胆小?鬼。
被他这一问,眼眶居然不争气的红了?,到底是最?后?的一点逞强让她没有?落下泪来。
“还有?点疼。”
周屹川看了?眼药瓶里的淡黄色液体:“这种药带点刺激性,是会有?些不适感。”
他去护士站借来一个暖手宝,用医用胶带固定在她的掌心。
这样既能?缓解不适,也能?防止输液针错位。
“好点了?吗?”
姜邈点点头,居然真的不难受了?。
明明上一秒险些掉眼泪,这会就?记吃不记打,居然还有?心情调侃他。
“川川还真是博学?多才,医学?方面的知识都知道。”
她的调侃在他这里永远起不到任何作用,情绪太过稳定的人,天塌下来都不见得会皱一下眉头。
周屹川置若罔闻,神情一如既往的淡。
他的手机中途响过好几次,他只在刚开始时看了?一眼,联系人是谁。
最?后?索性直接将手机锁屏朝下,放到一旁。
偌大的病房,一个躺在病床上输液,一个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日报。
彼此都没有?一句话。
空气里除了?浮动着的消毒水味,还有?一股周屹川身上的雪松冷香。
偶尔他会抬眸看她一眼,确认一下输液袋的余量,以及她有?没有?乱动。
姜邈是个不太老实?的人,从小?就?是这样。
读书的时候还逃过课,不止一次。
周屹川是学?生会的。
几乎每一次逃课都被他撞见。
那个时候姜邈还没有?现在这样死要面子,认怂很快,懂得服软。
唯恐他将自己的名字写在纪律册上。
要是让曲女士知道,又逃不了?一顿训。
她过去和周屹川撒娇,扯着他的胳膊保证:“我下次一定不会了?,念在我是初犯,你就?饶了?我这一次?”
她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好好和周屹川说话。
还未完全长?开的猫系长?相,笑?的时候眼尾上扬,少?女的清纯中又带着一丝狡黠。
她喊他川川,好川川。
周屹川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柳下惠坐怀不乱,面对她明目张胆的引诱也丝毫没有?心软,当着她的面将她的名字写了?上去。
铁画银钩,很是张扬的字迹。
都说通过字迹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可他写的字和他内敛沉稳的性格一点也不沾边。
那一周姜邈都在胆战心惊中度过,几乎是翻着日历等待判刑的时间。
更?不用提逃课了?,她上课比谁都认真,意图靠这段时间的良好表现争取一个减刑。
结果到了?宣判日,她迟迟没有?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学?校黑榜上。
老师甚至还专门表扬了?她,这一周表现良好。
每次想到从前的往事,姜邈对周屹川的不满就?会多几分。
她痛斥官僚主?义,痛斥特殊待遇。
即使他将这样的官僚主?义和特殊待遇都给了?她。
在她看来,只要是周屹川想做的,或是想要的,勾勾手就?能?轻易得到。
他的背景太过强大,强到独树一帜,站在金字塔顶都得往上看,才能?勉强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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