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之前, 陆平还在为看破“女鬼”传闻感到开心,哪想到高悬的心还没放下来,又听到天花板上传来了指甲划拉金属的声音!
陆平两只手紧紧挽住沈雨泽的胳臂,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恨不得直接缩小一百倍,变身小玩偶, 钻进沈雨泽的口袋才好。
“沈雨泽, 咱咱咱咱们快走吧!”陆平压低声音, “就当没听到, 快走吧!”
椒江一中的教学楼建成很久了, 很多年没有翻新过, 头顶的天花板还是二十年前流行的铝扣板长条吊顶,比陆平的年纪都大。因为厕所湿气重,靠近墙壁的地方, 很多板材已经生锈了, 边缘翘起、油漆剥落, 露出里面掩藏的粗大管道。
现在,那诡异的磨指甲声就从他们头顶正上方响起,而且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磨指甲,还有数不清的灰尘落在他们身上。
女厕所也是有窗户的,在这一刻, 窗外的闪电与暴雨成为了这幕校园怪谈的最佳渲染背景, 恐怖力度立刻拉满。
与此同时, 女厕所上方的灯忽然闪了闪。
理智上:这是因为线路老化引发的电压不稳。
感情上:快跑啊————!!!
陆平不敢再耽搁, 拽着沈雨泽就往女厕所外面跑, 但沈雨泽脚下就像生了根,居然反手拉住陆平, 不让他乱动。
沈雨泽一脸严肃:“陆平,天花板上有东西。”
陆平咬牙:“这不是废话吗?!”
沈雨泽:“哪里有梯子?我要上去看看。”
陆平:“……”
陆平:“???”
陆平:“!!!”
陆平怀疑,沈雨泽如果不是疯了,那他就是疯了,要不然就是疯了。
见陆平战战兢兢地模样,沈雨泽干脆用实际行动和他解释。
正巧,女厕所最后一个单间是杂物间,里面放了阿姨清洁卫生的种种东西,沈雨泽很快就在里面找到了一架老式木梯。
沈雨泽这时也顾不上洁癖了,把梯子抬出来,叮嘱陆平:“你帮我扶一下梯子。”
陆平:“不扶!”他又赌气又着急,眼泪都挤出来两滴:“沈雨泽,哪有你这样的人?胆子大也不能乱来吧,那吊顶上要是真有什么‘脏东西’,‘煞’到你怎么办?”
沈雨泽:“你若是不扶的话,那我在被‘脏东西’‘煞’到前,我就先要被这老梯子摔死了。”
一边说着,沈雨泽一边推了推身旁的梯子。
这木梯四个腿根本不一样长,撑开后摇摇晃晃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老古董。
说完,沈雨泽便不顾陆平的劝阻,攀着梯子往上爬。
这木梯果然年纪太大了,木质脆弱,沈雨泽才攀了两格,木梯便左摇右晃起来。
陆平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他想都未想就冲上去抱住了梯子。
沈雨泽低头看了他一眼,虽然没说话,但眼里清清楚楚写着“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陆平嘟囔:“你名字里那么多水,阴气太重……喂,你别笑啊,这是有道理的!你八字轻,容易招惹那些玩意;我八字重,能帮你‘压’一‘压’……若真有什么脏东西,我和你一起担着就是了!”
好兄弟有难同当,陆平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沈雨泽独自送死呀。
终于,在陆平紧张的注视中,沈雨泽慢慢攀到了梯子的最高一格。在这个过程中,天花板上的磨指甲声短暂停下了几秒,仿佛是吓到一般,忽然又从天花板中央向着角落移动。
陆平着急:“快!快!它要跑了!”
沈雨泽:“……你不是刚刚还说,要理它远一些吗?”
“一码归一码。”陆平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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