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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枳也跟着他趴上来,问他:“笑什么?”

心有七窍的哥哥,这时候全身都滴着水,鬓发湿成了一绺一绺,却还紧张地看着他,显得好愣啊。

怀桢道:“我不怕了。”

怀枳更加疑惑:“不怕什么?”

怀桢伸手去抱他的腰,“我不怕你娶冯令秋了。她再如何讨厌我,你也不会不管我的,对不对?”

哥哥肩宽腰细,怀桢的手指隔着湿漉漉的绸料抚过去,那坚韧、精悍而敏感的腰背便绷紧如一道桥,而他是桥下躲雨的行人。

哥哥低下头,眼神里还涌动着未绝的海浪,“你怎就觉得我一定会娶她?”

怀桢认真地道:“哥哥若娶了她,能得到冯家的臂助,可比太子妃方家还要强。”

哥哥道:“你若真的怕她,那我也不便娶她。”

怀桢笑了笑,也不想再说下去了。这些假设的话,只对他有意义,旁的人听了都只会疑惑。何况他根本不会让梁怀枳娶到冯令秋。

怀枳的目光逡巡过弟弟的脸。他竟看不懂怀桢的表情。海雾弥漫,两人本就穿得单薄,此刻雪白的衣衫相贴,都近透明,他的目光再下掠,便仓促看到怀桢侧腰上的伤疤。

新生的肉从暗色的血痂底下挤出来,使那片肌肤色泽斑驳,格外刺眼,像是两排择人而噬的尖牙。

怀桢也注意到了,忙伸手遮掩:“啊,不要看!”说着便特意将衣带系高一些,试图挡住那道创口。神情也变得沮丧:“我丑了。”

怀枳却拉住他的手,从他的手指之间,将衣带重又一分分扯开。淋湿的衣衫贴在身上很不爽快,他将弟弟的前襟打开一些,修长的手指向那侧腰的伤疤探去。

怀桢呆呆地看着他动作。触碰到的刹那,却像被按了什么机关,他几乎要弹起来:“哥哥!”

怀枳笑了,声音很是温柔:“小六儿。”

怀桢道:“你要做什么?”

怀枳抬起手,从头发上将那束发的红绳解下来,墨发便随着月光披了一肩。继而他双手轻轻从怀桢两侧穿过,再收回,便将那红绳系在了怀桢的腰上。

他将红绳的线头正收在伤疤处,挽了一个简单的三环结,流苏正垂落在怀桢的胯上。

红绳细长,温软,睡觉也不会硌着。怀枳抬起眼,道:“送给你。”

怀桢道:“你不要的东西,却说是送我。”

怀枳笑:“配你。”

怀桢不说话了。

许是月色的缘故,红绳愈加地红,而白的肌肤愈加地白。不知为何,怀枳总觉得弟弟自遇刺昏迷又醒来后,便比过去要少了许多血色。绕过肚脐眼再往上,是被海水沾湿的脆弱胸膛,是小而突出的喉结,是两片微微开启、却还寻不定话语的嘴唇。怀枳的手沿着那红绳环到怀桢的后背,好像要将他抱住,低下头时,两人的呼吸也近得交融在一起。

在这片刻,他们谁也看不懂对方的想法。

怀枳最终亲在了怀桢鬓角下,贴着耳廓,问他:“回去?”

怀桢耳根发烫,但却异常地乖,也不与他犟,也不与他闹了。只将双臂环住哥哥肩膀,点点头:“回去。”

*

兄弟俩往海边走了一遭,淋了一番海浪,稀里糊涂地,便算是“冰释前嫌”了,回来的路上共乘一骑,怀桢依偎在哥哥怀里,姿态又比去时还依赖了许多。

去时觉得大海好近,回来时却觉得好远,好像永远也走不到邸舍。天色渐明,东方的天际一点点揭开了黑暗的幕布,将远近的草丛林木都一分分染亮。怀桢这才看见,原来在县城之外,近海的礁石悬崖上,已起了一座恢弘的宫殿,宫殿所配的其他官署建筑沿着山脊海岸而下,玄黑明红,颇为壮观。

那便是蓬莱行宫了。未来,待他做了齐王,那里也就是他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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