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缘由。听了便不由得深表赞同,但又不得不先装傻:“这些事简单,让太子来筹备,也是一样。”
钟世琛当即“嘁”了一声,对自家表弟很不客气:“太子要不是有柳太傅帮衬,在泰山上都要出洋相。”望着不远处正同皇帝、太子说话的二皇子,又摸了摸下巴,“二殿下已经长成,风姿挺秀,临渊不惧,他与太子站在一处,真如龙鱼之别。”
怀桢听着听着渐皱了眉,扭头看他表情:“你什么意思?你盯着他看做什么?”
钟世琛“嘿”地笑起来,“男人不能看男人?”
怀桢跺了下脚,想推他又不敢,只得蛮不讲理地压低声音道:“别的男人可以看,你不能看!”
“哦,我不是一般的男人。”钟世琛调戏男人的经验何其丰富,一句话便将局面转了过来,“原来六殿下这么高看我。”
怀桢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闷气,又去看哥哥。谁知哥哥也恰好朝这边望了过来。
天地寥廓,海岸辽远,哥哥金簪玉带,玄衣纁裳,服色虽比太子暗淡些,但那双眼眸却如仙人俯瞰红尘般冷亮,看见他们,目光微微地一凝,又立刻转开了。
“其实,你也挺擅长的。”钟世琛懒懒地开口。
怀桢仓促道:“什么?”
钟世琛深看他一眼,“我说,你也挺擅长场面活儿。虽然幼嫩一些,但并不傻,我说得对吧?”
怀桢恼道:“你说我不傻,我还要感激你?”
钟世琛大笑起来,抬手揉了揉他脑后的头发,差点将他发冠都揉散。怀桢正待发脾气,钟家那边却来了人,要请钟世琛去见大将军他们了。
帝后已入居行宫正殿,文武行列放松下来,柳晏、方桓等人,也都宛如水滴融入大海,变作一副高贵模样,融入了自己的族人之中。每个人都寻定了自己的去处,怀桢望着那边,正自思索,身后忽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六殿下倒是很懂得逢迎。”
怀桢回头,便见是冯令秋,距离他一步远,下巴抬起,朝钟世琛那边不无鄙夷地指了指。
“原来是冯姐姐。”怀桢打点精神,笑了起来,“我哥哥送的翠鸟,有不有趣儿?”
冯令秋道:“你连这也晓得?”
怀桢道:“这有什么说不得的吗?莫非还是秘密?”
冯令秋道:“五皇子一去,钟、傅两家已成死敌,你要从钟世琛身上下手,恐怕不容易。”
怀桢叹息:“我五哥哥死得可怜。”
冯令秋嘲讽地勾了勾嘴角,转身欲走,怀桢又发话了。
“小娘子你说,是什么害死了他?”怀桢歪了歪脑袋,“是不是因为,他永远排在太子的后头?”
冯令秋的脚步顿住,眉头皱起。
“还好,我的亲哥哥绝干不出来这种事。”怀桢又自言自语般道,“他待我最好。”
冯令秋忍不住道:“那你还总是找钟世琛,让你哥哥难做?”
“你不也总是找我哥哥,让我哥哥难做?”怀桢却反驳。
冯令秋悚然一惊,脸上血色刹地褪净,“你说什么?我是奉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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