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堆叠的书卷都散落下来,衣料窸窣,怀枳被怀桢压在身下,怀桢手脚并用地撑起半身,歪了脑袋看他,又低下头,伸出一根手指,鬼鬼祟祟去戳哥哥的胸肌。
怀枳望着他,舒口气,尽管眼底仍有阴霾,但弟弟终于又是那副熟悉的、令他依恋的模样了。他抓住怀桢的手指,带着深深的倦意一笑:“还要怎样你才解气?”
怀桢又是重重地一哼,想收回手,怀枳却不让,反而拽着那纤长手指,轻轻挑开自己的衣襟。怀桢的目光一跳,像是火焰在他眼里耀了一下。
方才不过是隔着衣衫轻戳,是孩子气的泄愤。但此刻却不同了,哥哥引领着他,企求着他,沿着那锁骨上的女贞花而下,以手指为钩刃,逐渐破开精致的衣衫。“都给你,好不好?”哥哥说。
怀桢慢慢地俯下了身,双眼一错也不错地盯着两人手指的动作。哥哥望着他的眼睛,逐渐急促地喘息。
些微不理解的苦涩令哥哥更性感了。
交缠的五指,被灯火映在墙壁,映在地面,映在赤裸的肌肤。哥哥结实的胸膛在颤动,乳首已在空气中激得立起,怀桢着了迷地看过去,手指绕着那乳首画圈。于是哥哥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重,仿佛雨中的鸣雷,咚咚咚,他又一下子将手掌盖了下去——
咚咚咚——
在这片胸膛之下,在他的掌握之中,是一颗他势必要夺取的心。
他真想此刻就将它剖开,看一看哥哥心脏的颜色。
他抬起头,又朝哥哥无辜地一笑。怀枳凝视着他,忽而深呼吸一口气,猛地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灯火骤然倒转,雨水上流,金玉坠地。怀枳抓住他的手按到他上方,即刻俯身去吻他那张开的唇。怀桢一任他掠夺,下身也忍不住往上挺,已经半勃的阴茎隔着衣料顶在怀枳的腹部,惹来怀枳一声难耐的闷哼。
怀枳一只手扣住他双手,另一只手穿过重重衣衫的迷障,沿着龙凤飞舞的波涛,自下方伸入,去寻找弟弟那片渴望的肌肤。怀桢突然战栗起来,是因为哥哥的手抚上了他的大腿,他受不住地将腿朝空中伸直,又攀住哥哥的腰——
“这样,”他说的话和做出的动作却完全是不同的神气,“这样我才解气。”
怀枳咬着他耳朵,温柔地问:“今晚要什么?舌头还是别的?”
怀桢眼珠子转了转,“‘别的’是什么?”
怀枳眸光一沉,下身猛地一顶,几乎要顶着衣衫径自插进来的力道。真是经不起挑衅的男人啊。怀桢惊叫着又咯咯笑出来,抱住哥哥的肩膀,恨不得全身都与哥哥相贴。于是连两根阴茎的搏动都似渐渐重合,怀枳揽过他的大腿,将自己的硬物擦过怀桢细嫩的臀缝,继而埋下头,似一头野狼般吻住怀桢的脖颈。怀桢便仰着头,双膝向哥哥的腿间摩挲——
“哥哥!”欲望从被含住的喉咙烧起,烧得他哑了声音,手指插进了哥哥的头发,催促一般,“哥哥,痒……”
他微微侧过了脸。不远处,书阁的帘帷无风而动,底下露出一双慌乱的布靴。
他眼神带笑,声音却骤然一颤:“外面是谁?!”
第80章 诛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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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
当那深夜入宫的密诏传来时,张邡原本已很垂头丧气了。
他不过是看穿了皇帝要南军的心思——不然,派张闻先去匈奴,也好过派陆长靖。陆长靖只要去了,生死就不在自己掌握之中。何况他还是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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