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还有灯火。不算亮堂,只将两个男人交叠的影子映在帘上。一个压着,一个缠着,胸膛与胸膛相贴,长而结实的腿伸了出来,下身耸动在发皱的衣料上,粗重的喘息一声接着一声,谁也不服输,谁也不退让……
“哥哥!”那嘶哑的声音仿佛化作绞人脖颈的丝,“哥哥,痒……”
张邡无意识地舔了下嘴唇。他什么都没看见,却已经口干舌燥。
“——外面是谁?!”那声音骤然变了方向。
张邡吓得汗毛倒竖,踉跄后退,却跌在门洞边。他撑起身子,靠双手不断往后爬,好像希望把自己藏进那黑暗的风雨中去。
但来不及了。
那帘幕哗地被掀开,皇帝只披了一身里衣,未及系带,半身裸露,长发垂落肩头,胸膛满是湿汗。他的目光冷酷地落下来,认出张邡,瞳孔一缩:“是你?”
从皇帝的手臂旁,慢慢攀过另一只手。
是齐王。
齐王整个人苍白得似鬼,他将下巴靠着皇帝肩头,只露出一双恐惧的眼睛:“他……他都看见了?”
齐王的背后,是熊熊高烧的火光。
第81章 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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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盆,砸在庭院,砸在花丛,砸在张邡的脑袋。
他瘫坐在地,直勾勾地望着皇帝身后的齐王。对方那双黑琉璃似的眼瞳愈加地黑,好似也正朝他看了过来。
乱雨在三人脚下流淌。
张邡突然跪直了身子,在哗哗的沟渠边连连磕了几个头:“陛下!臣不知陛下与齐王在议事,冲撞圣驾,实属不敬,死罪死罪!”
口中说着“死罪”,其实并不想要死罪,反而是求宽恕。怀桢幽幽地看着他,声音极低地颤抖在哥哥耳边,强调:“他看见了……”
怀枳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腰。怀桢便顺从地躲着。哥哥的背影高大挺拔,在暗夜之下,是那么地可靠,几乎能将他整个人都罩住。怀枳往前走了几步,便踏进了檐外的雨中。
张邡的脑袋磕进雨水里,三角眼中迸出泪来,模模糊糊地,看见皇帝冷漠的靴尖。
“今日朝议,廷尉说自己不通军务,只知刑法。”怀枳的声音冰冷地震动,似将雨水激出了回响,“那么廷尉称自己死罪,就是确当无疑的了。”
隆隆——是天边响过一道暗雷,震得张邡的身子又塌下去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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