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武立刻放了抹布,上前回道:“禀殿下,自郡主?发怒后,他们虽有不服,却没敢再?为难属下。”
秦阙“嗯”了一声。
梁武认真道:“殿下放心,属下以后一定谨言慎行,绝不激怒旁人,以免暴露身?份。殿下身?份尊贵,尚且能忍辱负重,属下岂能妄自桀骜,徒增麻烦!”
梁武自昨日被人嘲笑,才知那郡主?竟一直没让殿下上|床。
殿下既是大齐皇长?子,又是北狄无人不知的战神巴图尔,如今为了大业,却能做上门女婿、被赶下床睡、被下人嘲笑是那羡容郡主?的玩物,他只是做个小厮,被分?派点累活,又算得了什么?
痛定思痛,梁武想了整整半夜,方知自己实在不该,竟为这种挑水劈柴的小事?惹上麻烦!
他得说字字铿锵,义愤填膺,秦阙只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
这时梁武道:“对了殿下,殿下要?的人已经安排好了,身?形与?殿下有八九分?相似,武功也还不错。”
秦阙放下了书。
“选定一个地?方,让郡主?去杀了那人,那人假死。”他说。
那天?晚上的事?,确实后患无穷。
羡容对那人念念不忘,太子那边又在查他的藏身?之处,此?时是羡容没将那晚详情告知王焕他们,若真说了,难免他们不会想到他身?上。
梁武问:“那……如何假死?”
“城北的甘泉寺,后面有座万丈深渊,让羡容郡主?与?我们的人打斗,随后我们的人假装中暴雨梨花针,掉入悬崖,死不见尸。”秦阙说。
终南山的座座山峰,让他想到了这个办法。原本只打算让自己与?那面具人同时出现,洗清自己的嫌疑,但没想到这羡容又是苦练鞭法,又是借暴雨梨花针,竟是不准备轻易罢休,所以最后让她亲手?杀了那人,一了百了的好。
梁武担心道:“羡容郡主?如今有了暴雨梨花针,那人武功终究是不如殿下,恐怕躲不了这暗器。”
“此?事?我会安排,你去将我那件金丝宝甲给他。”秦阙道。
梁武领命:“是!”
秦阙回房时,羡容正在给暴雨梨花针的银针淬毒。
她做得尤其仔细,拿了个小镊子,夹住银针,泡一遍鹤顶红,再?在蜡烛上烧一遍,再?泡鹤顶红,再?烧,如此?反复四五次才作?罢,一副势必让银针根根都见血封喉的模样。
秦阙往她那边走,她没抬头,开口道:“你离远点,这边危险。”
秦阙便隔了些距离,在旁边坐下,看她淬毒。
待她一根根将银针都淬上毒,这才小心将银针都放入针匣内,重新将暗器装好。
她将暗器拿在手?里,很想试试,但这暗器太过精巧,银针都是特制的,怕弄丢了银针没得补,才颓然放弃。
秦阙开口:“过两天?,我想去甘泉寺。”
羡容很快抬头,问他:“你去甘泉寺做什么?”
“拜佛。”
“拜佛?”
“是。”
羡容看他半天?,在她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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