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意道,“好了,那就这样吧,商总,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缺氧的环境委实不适合争吵。
“我们分手吧,商三,不管真的假的关系,到今天为止,我都不想再陪你玩了,去找个更听话的玩吧。”
徐舒意关闭了手机,虽说有点可惜,他这机器里面还存着好多人的号码呢。
不过......
徐医生一扬手,将手机远远地丢开,直抛进一片茫茫白霭之中。
极地的寒风掀起白浪,旷大的雪原足以淹没一切多余的情绪,假若感情的事情上有对错的话。
徐舒意深吸一口气。
不若全部交给时间来评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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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六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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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藏高地的海拔高达3671米,各个地区的三级甲医院每隔几年都有安排定向式组团奔赴雪原,借此搭建好重症救治平台。
医疗队在祁所长的带领之下,集合胸部肿瘤、消化内科、癫痫、帕金森等功能神经外科以及骨科的专家,帮扶当地医疗技术的提高,而且在支援过程中,不仅在医疗、教学方面对当地医院有所输出,并且针对云藏地域罕见病例进行梳理、研究,增强临床研究的提升。
每天十几名支援医生都要从定点的宿舍出发,到云藏区肃南部的一个高地医院,这是他们一年之后新换的支援医院,也是肃南部唯一的一所拥有较好医疗硬件的县级地方医院。
云藏区域地广人稀,是华国人口最少的一个大省,但同时也是条件最为艰苦,环境最为恶劣的,这里的乡村的民众主要以放牧为主要生存途径,多数是耐寒的牦牛,可种植的农作物少而又少。
徐舒意所在的科室每隔几天便能接收到因各种理由而骨折的病患,有被牦牛踩了腿的,有上雪山采雪莲掉进山沟的,还有因为牦牛粪之争打架的,各种缘由。
与在龙城比完全没一点空闲,依照人们的设想,云藏的人从小吃牦牛肉,饮牦牛奶,骨骼强壮,但实际上因为各种缘由,发生骨折与挫伤的概率要高很多。
徐舒意一人领着五个本地医院学习的医生,查完房立刻进入无菌手术室内进行手术,一边亲自操刀一边讲解该如何处理各种骨折情况。
今天的病患的右手是被滚落的大石块砸伤的,能看出病患曾经受过同样的骨折创伤,后期的保养事宜做得不到位,以至于几处指骨畸形,二次创伤的手术难度无形中增加。
徐医生一边给病患对齐断裂的骨缝,一边用电钻上钉子,随口问一句这个人是做什么的?
当地医生大概见惯了,张口便说应该是附近采石场敲石头的。
不知怎么又提到县城内外的村路破破旧旧,这个人被牦牛车拉过来,在路上应该多耽搁了五六天了。
交通不便利也是云藏地区的普遍现象,尤其很多牧民生病了不能及时送到医院,耽搁了最佳治疗时间的事情也是常有的。
徐舒意的一助将破破烂烂的手缝好,肉眼可见那只手沧桑极了,恐怖的刀疤已经占满了一半肌肤的面积。
不由叮嘱,“跟他的家人交代一下,这手这次要好好养着,再不当回事的话,可能要彻底废了。”
他精湛的手术技术得到五位学员医生的一致肯定,师徒六人马不停地又走进另外一个手术室,还有一个摔断腿的云藏小男孩排队等着救治。
三台手术密集地排下来,所有人都感觉精疲力竭,但同时又收获颇多。
徐舒意清洗干净双手,有位叫苏凌的本地医生偏要拉他一起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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