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只剩他一人,除了衬衣被扯得七零八落,领带成了遮眼的布,其他一切似乎都是陆白的臆想,或是醉酒后的一场春梦,只是手腕上的红痕提醒着他刚刚被人袭击的事实。
良久,他伸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却发现空空如也。
那人唇舌的侵略感再次由脑海深处浮现上来,陆白依稀记得某个瞬间口袋被搜寻过。
那人拿走了自己的手机?陆白脑子有些艰涩地转动,身体却迅速地动作起来,在车内座椅夹缝中搜寻手机的踪迹。
他越找心越惊,却不料,在后座的地面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点了几下却发现已经没电了,他浅浅松了一口气。
车上的钱夹还在,手机也在,甚至手腕上价值六位数的手表也还在......这人不图财,也没有将他一顿暴揍,显然也不是寻仇。
那个猜测在脑海中不断地放大再放大,只是时隔两年多,陆白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那个人的名字在心底埋了很久,对他的情绪极其复杂,不愿意去认定这个猜测。
算了,管他是谁。陆白想,总归自己不是女人,对方也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回头将这件事告诉陈襄让他帮自己查一下就算了。
如果是他.....如果是他。陆白的思维又卡主了,如果调查出来是他,这种恶劣的玩笑只能让人觉得那人的病还没好,要治。
深夜出勤,陈襄一口干了苦涩的咖啡,将纸杯丢入街边的垃圾桶里,又摸出一根烟叼在嘴上,伸手在大衣里摸索打火机,眼睛在四周漫不经心地扫荡。
轰隆隆地发动机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几辆价值不菲的机车从眼前飞驰而过,他低声暗骂了一句飙车党,眼神却被最外面车道的一辆白色宾利车吸引了一瞬。
“有钱人也这么辛苦吗,凌晨三四点跟咱们一样还在外面跑。”小警察蔡飞从不远处的24小时便利店小跑过来,嘴里嘟囔着,递给陈襄一瓶咖啡。
陈襄低头点烟,没有去接那罐咖啡,含糊不清地说:“你真以为有钱人跟我们一样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是为了工作?说不准哪天干点伤天害理的事情也犯到我手里。”
他并非仇视有钱人,只是和大多数人一样,总对那些天生含住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富三代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凌晨三四点的寒夜,半天才点上一根烟的时候。
那辆宾利的模样突然在脑海里闪了一遍,陈襄抬头看向车辆远去的方向,总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辆同样型号的车。
寒夜里他吐出一口烟气,脑子也清醒了几分。
“上车继续盯吧,你睡两个小时我叫你。”陈襄踩灭了烟头,吩咐蔡飞到车里去。
不知道为什么,温暖的车里让他想到了昨天联系过他的陆白,这两年陆白的身体恢复了不少,也没那么怕冷了,不像之前那样......思绪不断往前飞,陈襄回忆起陆白那张一贯温和却又带着疏离的脸,明明长得那么好看足以出去当明星,却守着研究项目,在医学的道路上一心走到底。
陈襄开始以为陆白或许会出国继续从事研究工作,毕竟他之前也接到过那位威廉教授的关心电话,谁知道陆白却并未离开,反而卖掉了曾经居住过的房子,在城市的另一个区域内开了一间小小的诊所——他暗中帮着陆白搞定了一些手续问题。
不过这两年,陆白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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