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才让他出去。
“怎么回事, 重复一遍之前发生的事。”顾如南掀开帐篷, 跟着胡多贝往外走。
“我..流深在守夜巡逻, 我陪他说话嘛。本来特安静, 忽然就听到嘎吱嘎吱啃东西的声音,弄得人毛骨悚然的, 我们正准备过去看, 就听到远处刘邢朗惨叫一声, 几个黑影子就扑棱了几下飞走了。”
“你确定是飞?”
“是啊, 就是大鸟扇动翅膀的声音嘛, 我分得清!”
此时大家伙听到异动, 都警醒地从帐篷里出来了, 汇聚在出事的帐篷边。
孟流深打着军用手电筒, 惨白的灯光照亮几具森森白骨——连皮带肉,被啃食得干干净净, 一点渣子都不剩。
这两顶帐篷位于营地的最边缘, 距离中心位置的队长帐篷很远, 离另一侧的流民帐篷更远,那东西神出鬼没、只发出极小的声音,难怪大家没有一个人察觉。
这两顶帐篷里住的人, 正是之前跟刘邢朗吃兔肉的那几位, 由于回来得晚, 大家的帐篷都分完了,他们只好住在最边上剩下的两顶中。
一时之间,沉默在众人面前蔓延,夜风好似来自地狱的哭声,让人遍体生寒。
第一天,他们便失去了几名队友,甚至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今天死的是这几个,明天死的又会是谁呢?
即使是最乐观的林路,此时也露出严峻的神色——究极副本,死亡就是真死,没有机会重来。
他们不能再浑浑噩噩,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重视起来。
顾如南也感到震惊又痛心,他不禁觉得是自己的责任——怪他没有布置好严密的防范,才让丛林里的怪物有可乘之机。
顾岚盯着顾如南,见他毫无血色的脸,将手放到他肩膀上,温声:“别什么都往身上揽,这怪物只攻击他们,不攻击其他人,证明出问题的是他们自己。”
“他们住在最边缘,下手最容易。”顾如南道。
“不,是兔肉。他们大概是舍不得丢,把没吃完的兔肉带进了帐篷,野兽闻着味儿就来了。”
靳争靠在一旁的树干上,一脸「良言难救该死的鬼」的表情。
“兔肉..林路给我的兔肉还放在帐篷外..”顾如南猛地转身回头看自己的帐篷,石头上却空无一物。
“我丢河边了。”顾岚露齿而笑,“你第一轮休息的时候。”
顾如南脸一红,胡多贝摸摸脖子,只当自己没听懂。
“而且我们没顾上吃,身上没有兔子的气味,石头上留的那点儿,风一吹就散了。”顾岚舔舔嘴唇,“光顾着吃你了。”
顾如南:“好了,不要说了。”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忽然瞳孔一缩:“刘邢朗呢?”
刘邢朗虽然是个挺讨厌的监督员,可没有他带路,他们怎么找到去A基地的路?
胡多贝也慌了:“不知道啊,就听到他嚎了一嗓子,就没声儿了,该不会是被大鸟吃了吧!”
“吃了会留骨头。”白堇提醒。
“那是被叼走了?”
“我们分头找找吧。”顾如南安排道,众人便从森林的中心扩散,三三两两地结伴找刘邢朗去了。
一路到河边,湿润的泥土上满是脚印,顾岚低头摸了摸,又用手指捻了点起来嗅嗅。
“一股骚味儿。”
“狐狸?”
“但看脚印,又像狼。”
“狐狸和狼的脚印有什么区别?”
顾岚站起来,拿巴掌比了一下:“狐狸脚小,狼脚大,有人手掌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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