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往旁边坐点儿,给他腾个地方。
“干嘛偏坐我这里?你坐别的地方去!”阮宵梗着脖子,就不挪。
周牧野才不管,直接坐到沙发上,把他挤到一旁。
阮宵盘腿坐沙发上,暂时不高兴理周牧野,手里揪着抱枕泄愤。
周牧野落座后,姿态放松地靠着沙发背,懒懒岔着腿,一副纨绔大少爷样,又偏过脸打量身旁的阮宵。
阮宵眼眸平垂,侧颜精致,小脸红得很好看。
这时阮宵察觉到身旁的视线,瞥来视线,就见周牧野正盯着他,像是在思索什么,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心口不规律地鼓噪两下。
这人再欠,那张矜贵漂亮的脸确实是很戳人的。
“你看什么?”阮宵道,颇有种不给看的意思。
周牧野眼睫一低,想到什么,嘴角扬了扬,道:“要不然这样……”
阮宵茫然看他。
周牧野仰起脸,从下巴到脖颈拉伸出一条笔直修长的线条,他伸长手去够紧贴着沙发背的立柜式书架上层,从一只笔筒里摸到一根黑色油性马克笔。
周牧野拔开盖子,微微侧身面对阮宵,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这么喜欢我,给你签个名吧。”
“喀嚓!”
由于阮宵一手攥得太紧,一不小心攥出了关节错位的声音。
阮宵看了眼马克笔,又看向周牧野那张自信放光芒的脸,磨牙的声音也跟着藏不住了。
“周——”
“牧——”
“野!!!”
忍无可忍,转身就把周牧野扑倒在沙发上。
***
阿黄听到卧室里吵闹的声音,一路溜达着跑到房间门口。
房间里有憋不住的笑声,也有气急败坏的嚷嚷声。
阿黄站在门口,先是看见一人骑在另一人身上,哼哧哼哧地抡着拳头捶人,接着,什么东西顺着少主人的手跌落,咕噜咕噜顺着地板滚到它面前停下。
阿黄紧张地伏低身,湿漉漉的黑鼻子凑近,嗅了嗅,气味刺鼻,接着,又伸出舌头对着那东西舔了一口。
“喔!”阿黄如临大敌般地往后一跳,前爪趴在地上,对着一只马克笔发出示威般的低叫。
房间沙发上,阮宵专心揍周牧野,只是每一拳抡下去,都能被周牧野的大掌轻松地包住。
周牧野虽说是压在下面被揍的那一位,却是一脸似笑非笑,游刃有余。
反倒把阮宵给累得呼吸不畅,脸色涨红,气得不行。
最后,大概也看出阮宵揍不动了,周牧野握住阮宵松懈下来的拳,手指借空穿插进去,顺着阮宵的指缝跟他暗合上,十指相扣地握住。
阮宵累得脱力,管不了那么多,身形没骨头一样坍塌在周牧野身上,侧脸枕在他的胸口,拧着眉不满道:“你好烦啊……”
软糯的声音听着像撒娇。
周牧野低睫看了一眼,也只能看到阮宵的乌黑软发。
玩世不恭地一挑眉:“喜欢吗?”
“不喜欢!”阮宵将脑袋调转个方向,枕着周牧野有力的心跳,嘀嘀咕咕,“每次都这样……”
两人的手指还相扣着。
周牧野望了会儿头顶的天花板,淡淡地垂眸:“翻我八百年前视频干嘛?”
刚才阮宵在网页上找出来的,是周牧野十八岁那年在大奖赛美国分站中的比赛录像。
阮宵忸怩了好一会儿,才细声道:“我知道你不想参加比赛……如果是怕麻烦,那我学你滑过的曲目,这样就算改编成双人滑,你也能轻松点,起码节目中的单跳动作你不用再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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