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阮宵和周牧野依然是进行陆地训练,熟悉动作要领,等真正到了冰上,情况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周牧野把阮宵往头顶上空抛了两次,阮宵在转体中七荤八素,找不着北,心也提着,因为还不能很好地掌握下落的技巧,完全就是半放弃的状态,准备往冰上摔。
不过好在每次都被周牧野有惊无险地提住,下落之势带着两人在冰上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才能站稳。
到第三次的时候,周牧野不愿意了,向余忠华申请放弃这个动作,接着,脸色不太好地下场休息。
阮宵站在原地,拧了下眉。
虽说是商赛,编舞随意,但捻转是双人滑中的必备动作,重要程度堪比男单中的各种高难度跳跃,如果放弃捻转,意味着节目从一开始就上不了多少分。
余忠华也不想为难两人,他看了眼周牧野的背影,又看向阮宵,问:“换动作吗?”
阮宵咬咬唇,朝场边滑去:“余教练,让我们再想想。”
周牧野正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喝水,阮宵走到他身边坐下。
周牧野看他一眼,明显已经看透来意,冷漠地移开视线,表示对接下来的谈话并不感兴趣。
阮宵在他身旁落座后,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低头玩了会儿自己有些炸线头的袖口。
过了好一会儿,才在沉默中出声:“阿野,我知道你是怕我摔跤,所以不愿意练习捻转……”
周牧野没看他,声线冷淡:“知道你还劝?”
阮宵:“……”
开局就被怼得没话说。
阮宵抓了抓脑袋,只好开门见山,实心眼地道:“阿野,我以后大概率会走这条路……”
顿了一下,想到什么,小声且心虚地补了一句:“如果没被抓进豪门当阔太的话……”
“……”
周牧野偏头看阮宵,显然不是很理解他在嘀咕些什么。
“如果要成为一名运动员,伤病和摔打都不可避免,毕竟每个运动员都在致力于突破人类的极限,这是一份很辛苦的职业。”阮宵继续道,“就算今天放弃捻转,未来我在练习难度更高的跳跃的时候,也是不可避免会摔倒和受伤,所以……”
阮宵缓了缓,看向周牧野,道:“阿野,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我不怕摔,就算摔了,我也不会怪你,既然队里的那些女孩能摔,那我也能。”
周牧野一瞬不瞬地盯着阮宵。
阮宵眼一眨,脸上慢慢升温,几乎要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
终于,周牧野垂下视线,低低地道:“我没做好心理准备……”
阮宵一时还没想明白他需要什么心理准备。
周牧野已经站起身了,看了眼阮宵,又看向场上,道:“但如果是你下定决心要做的事……”
一只修长的手递到阮宵面前,带动空气里一股若有似无的幽兰香气。
阮宵看了眼那只净白漂亮的手,又仰头看向面前的周牧野。
周牧野对他道:“来吧。”
阮宵心里如同下起一场花瓣雨,层层叠叠地堆积出繁花盛况,有种无法言说的感动。
他递上自己的手,由那只温暖的大掌牵起,他抬头看向周牧野,眼睛弯处月牙状:
“嗯。”
“我们一定可以。”
***
接下来几天的训练中,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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