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野重新拉上拉链,冲出口处一扬下巴:“走不走?”
“走!”阮宵立即转身,在前面走得飞快。
到了后台,阮宵一眼看到了叶子,却发现她不是如想象中那样在拉筋或进行陆地训练,而是挽着搭档的手臂,从过道这头走到那一头,又从那头走回来。
那场景,充满了老年挽手散步的平和气氛。
叶子这时也看到阮宵,对他笑了笑。
“我听教练说你们在练习。”阮宵径直走过去,看着两人,道,“你们这是在干嘛呀?”
叶子还没说话,旁边一个在练习弹跳的男生一边蹦,一边气喘吁吁道:“他们两人在找感觉呗。”
阮宵茫然:“找感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叶子笑着摆摆手,道,“我和东东每次临上场前,都会心平气和地一起走上两圈,互相忏悔以前做过的亏心事,这么干过几次,反正效果挺好的,就当成一项赛前传统了。”
阮宵表示了解,又道:“你们快上场了吧?”
“对啊,第二组。”叶子捏了捏男伴的手臂,道,“还怪紧张的……走走走,再陪我走两圈。”
阮宵祝他们好运,接着便不打扰了。
阮宵和周牧野这一组,抽到的出场顺序在第五位。
他们顺了一边节奏后,就差不多要去候场区了。
阮宵听着冰场上传来鼓点强烈的音乐声,原本放松的心情不知不觉就被抓了起来。
尤其是第四组即将开始表演时,意味着距离他们上场还不到十分钟,这种越来越逼近的感觉让阮宵很难不紧张。
就像课堂里开火车回答问题,眼睁睁看前面一个个站起来,又一个个坐下,很快要轮到自己。
又像体育课上排在队伍里等待五十米远跑步测试,越是临近,越是心慌。
阮宵连呼出的气息都是发虚的。
第四组开场两分钟后,他和周牧野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站到了连接冰场的通道内。
前方是安全通道的门,通过那扇门就能上场了。
他们所站的位置没有灯光照射,环境就像是关了灯的电影院。
阮宵看着前方宽广的冰场,以及时不时在视野中经过的第四组的搭档。
那一组刚完成一个捻转三周,因此观众席间响起一阵掌声。
动作很漂亮,也很干净。
阮宵在心底由衷地佩服他们,却控制不住地愈发促进了焦虑情绪。
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反反复复,最后,深吸一口气的同时,肩膀有些僵硬地轻抬起,然后气息颤抖地吐出。
周牧野这时偏过脸看他,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
阮宵回视一眼周牧野,勉强冲他笑笑,可因为周围太黑,有些看不清表情。
周牧野声音冰冷:“紧张?”
阮宵犹豫一下,点了下头,接着垂下脑袋:“没事的,阿野,等我上冰就好了……”
周牧野:“要不要找找感觉?”
阮宵反应片刻,抬头看身旁人:“什么?”
周牧野耐心重复:“要找找感觉吗?”
阮宵迷茫:“怎么找?”
周牧野低了下睫。
接着。
阮宵感到一手被慢慢勾起手指,继而由一只温暖的大手牵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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